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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能说话了,众人纷纷上门道贺。
不过都被纪长安以我身体虚弱还需静养为名拦在了门外,听幻儿说那太子殿下第一个要冲进来,是以我猜纪长安主要拦的就是他。
蔷花苑那厢消停了几日,又开始一顿摔砸,还掺杂着尖锐的叫喊声。
内有矛盾,外有忧患,强大的情敌虎视眈眈,纪长安这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晚膳过后,幻儿端来一碗墨汁一样的药,我闻到那味道就想吐,挥挥手:“快拿走,我不喝。”
幻儿劝了几次,见我实在坚持,只好端了出去。
不一会儿,那股味道又回来了,却是纪长安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我皱了皱眉头,纪长安道:“良药必苦,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
乖乖,我活到这把年纪,什么话都听得,就是听不得这样的宠溺语气,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何况是一个比我少活了数万年的小辈!
若是苏夜黎这样说就不一样了,我倒要顺势好好撒一娇。
纪长安笑了一笑:“要不要我喂你?”
“不用不用。”
我哆哆嗦嗦地一把捞过来一饮而尽,真苦啊,苦到心肝儿都在颤。
纪长安眼神暗了暗,却又摸出一盒蜜饯,体贴道:“吃两颗就不苦了。”
那蜜饯腌制得金黄诱人,我默默地接了过来放嘴巴里含着,蜜甜蜜甜的,顿生津液。
世人都说女人善变,我觉得眼前这男人才是说变就变,变的人都来不及接受,变的人都分不出真假。
半夜,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溜进了胧月阁。
彼时,我刚进入梦乡没多会,忽听到一个熟悉的稚嫩声音说:“就是她要见我?”
另一个说:“对,我总觉得这位夫人怪怪的,似乎是你的旧识。”
头一个声音不屑道:“我才不认识她哩。”
听到这,我睁开眼睛,道:“小拾,皮痒了是吧?”
小拾吓了一跳,大呼小叫道:“鬼啊!”
我坐起身摸了个腰靠垫在背后,他已经躲到华玉身后。
黑暗中,只隐约看见绿衣一角跟两只胖胖的小手。
半响后,粉嘟嘟的脸从华玉身后探出来:“你说话怎么那么像我三姐姐?”
我悠悠道:“貌似你又胖了些,约莫我不在,葭瑶宫那些好吃好喝的都进了你肚子吧。”
“你,果真是我三姐姐?”
他颤着手指着我。
我愤愤道:“自然是我,那日梦到给你讲了一千零一个故事,醒来乍然看到你,吓了我一大跳,以为还在噩梦中。
今后,再也别想我给你讲故事了!”
小拾“啊呜”
一声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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