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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我说,师妹啊,你俩这样玩,只能是眼睛涩,没啥意思,过来吃点东西吧。”
魏庄叫住了和小公主互使眼色的师妹,消止了这二人的争斗,他自己却是高高挂起,事不关己了。
只是下一刻,当她二人一左一右坐在魏庄两侧时,他便笑不出来了。
“你不用陪你父亲吗?师妹,赶紧去看看长老浮上来了没!”
想劝退这二位皆是色绝的女子。一人是享受,这两人可就有些煎熬了。
“闭嘴!”
“好嘞,你俩继续。”
吃了一枪火药,魏庄只得悻悻然地退下,自顾自地吃着他的果子。
也幸而那主持的念完了名字,终于是要开启下一轮的对决了。
“第二场,辩道。圣贤有言,道理是越辩越明的,自上古以来便有无数先贤在辩论中取得了无上的道理,明了了自身的道境与修行。此次辩道,就是要看看诸位对道的理解如何,可自行而提,自在而答。提出一题,守得住便得分,若被驳了,那另一人得分。”
随即敲锣一声,算是辩道一场的开启。
首先发难的是六玄门一位姓为公孙的白袍男子,他牵出了一只白马来,问道:
“请问诸位,这是什么?”
“道友不要问如此痴傻的问题,这显然是一只马。”
立刻就有人回答道。
这白袍男子会然一笑,却是摇了摇头。
“非也,这并非是一只马,而是一只白马。”
“白马不就是马吗?”
“非也,马是说马的形体,白说的确实一种颜色。颜色并非是形体,所以我说白马非马。”
那人哑然,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的道理来。其他人也大多在思考,一时半刻竟是没人应答了。
“你这是胡搅蛮缠。”
魏庄却是欣然一笑。
这世界,竟也有人玩起了名家的白马非马之论,有趣有趣。
“小哥哥,这问题我怎么总觉得有些问题,但就是说不出来为什么?”
赵灵依在文诗酒面前,叫起了小哥哥来,整得魏庄心里酥一番,甜一番,又甜得略过了。
“你别搞,叫名字。”
魏庄实在是无福消受了,她这称呼还不如梁轩儿的相公来的正常。当然,该解释的他还是说一说的。
“其实这题目自然是取了些巧的,白马自然是马的一种,但你若用等同的概念,这白马和马自然就不是一种东西了,白马包含于马中,但白马不能代表马,所以就白马非马。你其实也驳不过他,这东西他自然可以死死地揪住这个等同的概念,不与你论什么个性与共性的差别就是了。”
赵灵依有些被绕进去了,师妹却是恍然,问道:
“那这不是耍赖吗?”
“自然不是,他凭头脑想出来的问题,也是十分聪慧的,只是文字游戏我确实没几分兴致,看看他们能不能提出什么高级些的玩意出来。”
白马非马,他自然不可能大谈特谈唯物与辩证法,所以还是罢休的好,且看其余人有什么高招。
只是或许被这公孙公子给带偏了道路,又半日功夫全成了辩论了,道却没人说了。
直到枯玄和尚觉得不太合适,唤过了了禅来,让他稍稍破一破这局面。
“贫僧了禅,愿问诸位,何以修心?”
这算是有营养些了,众人自然都是来了兴致,大谈特谈如何修养心智。
有人觉着闭关远离世事,不着一尘即可,但却被以孤寂之心,断绝人性给否掉了。有人说一心而往,无论什么,自是一剑破之,虽说心坚,但并非什么高招,虚浮的紧。
于是有人阴恻恻的,嘲笑道:
“这有什么难的,只要将说我心不诚,心不静的人杀掉便是。无苍蝇在耳边扑棱,自然心静。”
“阿弥陀佛,施主戾气太重了。且不论杀我能否让施主心静,反而可能使得施主堕入杀戮地狱,只说死生之事,就不该如此轻言。”
了禅和尚念了一句佛号,与这人说道。
至于他身后的枯玄和尚却是眼睛眯了眯,有些想要渡这人入了佛门的意思。
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自然是安静下来,不再言语。
后来虽说又有几人言说了些道理,但大多都是没有让了禅满意,让其心服口服。
“我有两首偈子,小师傅可愿听上一听?”
魏庄听了这些许时刻,知道了又是自己显风头的时候了。
“请施主赐教。”
了禅双手合十,行礼请道。
“第一首是身本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了禅心中一震,枯玄和尚与浮屠寺的所有人都不同程度的将眼睛不由地睁大了几分。
魏庄却似是未知觉,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下一首:
“另一偈言的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一首更是去佛祖狮子吼一般在浮屠寺众人心中当头一喝,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道韵飘洒在周围。
他们不自知地站起身来,向魏庄走去,竟是步步生莲,点点道境向外露去。
“我他喵,这浮屠寺贿赂佛祖了是吧,前两次还只是枯玄那老和尚悟道,这一刻是全寺开挂是吧。”
不理解,其他人是真的不理解,便是赵皇此刻都是有些想不通。
自己女儿喜欢的这个青年到底有何等的魔力,竟然让浮屠寺一而再,再而三的悟了道去,便是佛祖讲道也不过如此了吧。
这自然不是魏庄的功劳,借的只是六祖慧能与他师兄神秀在应对五祖的考验时写的两手佛偈。
前一手自然是神秀的,讲究的是日日修行,时时拂拭心灵,自然可以修得上乘。这也是世人的修行之路。
只是佛门讲究些顿悟,一朝顿悟,可由凡夫化作佛陀,自然就更青睐惠能的偈子了。
只是这个自然是有风险的,非大毅力者实不可为。就像是杨朱所说的全性保真,后世只当全性做了任性,胡乱作为,这样怎可能保得了真?无非是天下大乱而已。
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但却也别忘了取一毫而损天下,亦不为也。
只是众生大多困在自我之内,看不得大道了。
此刻想的大抵都是:
这浮屠寺一定是贿赂佛祖了,否则不可能这般开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