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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他已经离开,却不知他竟一直跟在她身后,踏入了这个这三年来他从未曾踏足的王宫,是为了什么?
“我为何不回巫神殿而踏入这个我所厌恶的王宫,阿妹的问题,是这个,对么?”
烛渊浅笑着转身,那含笑的墨色眼眸好像能猜透这天下事一般,轻淡道,“为何呢?自然是担心我的阿妹被人欺负了去。”
南诏大王子,阁罗凤么?
那样常年战乱的西南六诏之一的南诏,不远千里来到苗疆,除了那一件事,还能有什么事?
也只有他这个脑子没有完全开窍的傻阿妹还没有想到而已,又或者,不是他的阿妹太傻,而是他事先将事情猜得太透。
龙誉明显一愣,烛渊一句似乎不经意间说出的话在她心底一遍遍重复着。
自然是担心我的阿妹被人欺负了去。
这就是……他踏进王宫的理由吗?
又或者,他昨日就已经踏进了王宫,不然怎么找得到那个对她谎报的士兵,她记得,那个士兵昨日是大殿前的值守,根本不会走出王宫。
这就是她的阿哥,一切似乎总是漫不经心,可实际却是暖到心窝的温柔。
“来,阿妹,梳洗好了再去接见你的贵客,我可不想我的阿妹这么难看丢人。”
烛渊没有回头,只是将右手往后伸,“当然,我也要梳洗一番,我可不能接受我自己一身的泥粉,若是鸳鸯浴,想来更好。”
龙誉先在烛渊向后伸的掌心用力拍了一巴掌,随后才把手放到了他手心里,烛渊自然地反手,牵住了她的手。
龙誉蹦跳到烛渊身侧,歪头笑问:“瞧阿哥往这个方向走,似乎是知道我的住处呢?”
“阿妹你说呢?”
龙誉故作笑而不语。
“就连阿妹心里的想法我都能知道,阿妹的事,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哼。”
于是,在晨日巡守与侍女目瞪口呆的目光中,他们所敬畏的巫神大人就这么牵着他们敬爱的王上走在王宫内。
那寻日里虽然宽和却严肃的王上,此刻面上盈着的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笑容,而那个未有几人见过的巫神大人,则是握着王上的手,嘴角始终扬着浅淡而温柔的笑。
晨曦之下,他们没有见到什么巫神与王上,他们所见到的,只是一个巧笑倩兮的姑娘和一个温柔相待的青年,温馨美好得令晨曦都淡弱了三分。
城门外的一株老树上,那曾在巫神殿前出现过的白衣男人坐在树干上,背后倚靠着树干,旋转着手中的弯刀,嘴角上扬起邪佞的弧度,“原来昨日那个有趣的阿妹没有在王宫,不知大哥的心有没有亮到肚子里?”
男人似乎不等待何人给他回答,只自言自语道:“我也才注意到,那个圣山奉为圣神的祭司大人,竟然白了头,真是奇了,前几日我居然没有注意到,只是失礼。”
“连风,不要一直玩沉默啊,我把你带出来,可不是让自己闷着的。”
男人说着,将手中的弯刀往繁茂的枝叶间一甩。
只听铁链哗哗的响动声响起,树枝扑啦啦往下掉,树丛间跃出了一个黑色身影。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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