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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小半个时辰,狗獾又去打探一番,说小楼里好像安静些,东洋人大概看完了歌舞,只是那三个武士和狼狗还在门口。宋小橙摸摸清凉的身体:“有青竹在那我可放心多了,我们可以轻轻跃到二楼,找到那个所谓的土肥原太郎再说。”她知道狗獾害怕狼狗,就她和袁青竹两个人去就行。
一路再次潜入,已经三更时分,这回在密林里也不怕蚊虫叮咬了。她们绕到小楼旁边,身上的清凉药剂味道让看守的狼狗陡然惊醒:“嗷嗷嗷”又再次嘶吼起来。武士们又抽出长刀,弯着腰跟鬼子进村似的四处张望,狼狗叫了几声也渐渐迷惑起来,它被清凉的气味给迷惑住,袁青竹身上又是*的海水味,夹杂在一起让它闻不出异端。
袁青竹在一瞬间飞出一颗小石子,正好打在狼狗的黑色鼻子上。“嗷呜”一声,它龇牙咧嘴开了,拼命要挣脱绳索。武士抄起刀在附近搜寻一番,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吗,见狼狗又乱叫,上去就给了它一脚。狼狗呜地缩回了门柱子后,宋小橙拉起袁青竹的手,两人轻轻提气跃上了二楼阳台。“这里面没亮烛火,黑黢黢的可要小心啊。”宋小橙在她耳边低语,袁青竹搂住她的腰:“放心,我能感觉到周围动态。”
屋内满满的酒气,间杂着男人浓重的鼾声。光听这声音就知道肯定是个又肥又油的男人,宋小橙轻轻猫进屋去,果然在这间八铺席的房间里,横着一张土黄榻榻米,上面睡着的人的肚子随着鼾声一起一伏,在些微的夜色下泛起油光。除了酒味之外还有一股骚臭味,宋小橙不由地捏住鼻子,借着身上清凉药剂的味道才缓过来。
地上的酒瓶和衣物散落一地,宋小橙小心翼翼地不踩到,走到那肥油男人跟前一看,这家伙赤膊仰天躺着,胸口上一大团黑乎乎油腻腻的胸毛,活像爬着一坨黑色蠕虫。就是东洋人的头领土肥原太郎无疑了。
宋小橙把袁青竹轻轻招呼过来,表示自己会给他灌*药粉,让袁青竹把他按住防止反扑,她点点头明白。两人一左一右地开始行动,宋小橙颤抖着手拿出*药瓶子,她觉得自己真像是在拍抗日神剧。土肥原太郎半张着嘴打鼾,她忍着隔夜酒气的臭味,举起瓶子就往他嘴上方倒。
突然身边冒出一个女声:“你们在干什么?”在黑夜中宋小橙吓了一大跳,险些把瓶子掉落,转脸一看隔间拉门不知何时轻轻地拉开一条缝,一个年轻姑娘惊讶好奇地躲在后面。“嘘。”宋小橙赶紧一根手指头竖在嘴前。
“嗯?”土肥原太郎好像被惊醒了,扣着鼻孔,肿眼泡慢慢睁开。宋小橙情急之下拉住袁青竹就跑,“外面有狼狗,到这边来!”那个姑娘又喊,宋小橙心里很气,你到底好人还是坏人啊,要不是你吓我一跳,这*药粉就倒进去啦。
姑娘拉开隔间门让她们进去,宋小橙溜进去才发现,里面是一间四铺的小房间,睡着四个姑娘。土肥原太郎抖着肥肚子慢慢爬起来,胸毛慢慢蠕动。他迷迷糊糊地用日语问怎么回事,那个姑娘赶紧赔笑着说她做噩梦了很抱歉,他嘟囔一句,走到阳台上解开裤腰带,朝着下面就尿了起来。宋小橙松了口气,她刚才就想躲到阳台上的,还好没去,不然被东洋尿喷一身可是得不偿失。
“你们都是渔民家的闺女吗,刚才我要教训他,都是被你拦下来啦。”宋小橙嗔怪着说。那姑娘叫红珠,把门拉上之后,示意她们说话小声点千万别让他进来。
红珠起先不知道她是来救人的,当时趁着夜色看不清她要做什么,脱口而出坏了计划。其他姑娘们得知她是京城派来的使者之后,也好生抱歉不该多嘴。宋小橙看着她们衣衫不整的模样,也不能忍心多加责怪,只是问:“不是说一百多个百姓都被关在那带刺藤的平房里吗,你们几个怎么会在这儿?”
红珠把身上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其他姑娘都羞怯起来。“我们也不想的啊,要是不给这大老粗跳舞表演,我娘、还有三姐的爷爷、四姐的弟弟他们都没饭吃了。”原来东洋人把渔民家属们拘禁在这小岛屿上,从中选出几个特别年轻漂亮的陪土肥原太郎“玩玩”,要是谁不肯,就饿她们家人的饭,这么一来年轻姑娘们一咬牙,只能半出卖自己来换取家人活命。
“就光是跳舞啰,他还对你们怎么样,有没有欺负你们?”宋小橙急问,红珠迟疑片刻摇摇头。东洋人这两天跟渔民们提出要求,要很多鱼虾蟹、白米火腿珍珠宝石等等。“不知王大叔他们收到这消息了吗,他们说要是两天之内收不到这些东西,就要把我们其中的老弱病残丢到海里喂鱼,把年轻漂亮的姑娘卖到东洋去当‘慰安女’。”
“吓,我还以为他们只是嘴上威胁,原来是来真的啊,不过他们没有强j你们,暂时情况还能够挽回。”宋小橙拍拍她表示安慰,红珠却苦笑一下,其他姑娘也满脸哀伤:“虽然没有真的硬来,不过也是迟早的事,就我们跳的那种舞……唉,想想都不如自杀算了。”
“他们逼迫你们跳什么舞啦?”宋小橙有点摸不着头脑,“总不见得是脱衣/舞吧?”红珠犹豫着还是没有说。另一个姑娘忍不住抹眼泪,好像碰到什么东西,发出叮当的声音。“铃铛?”红珠满脸羞愧地点头:“我实在是说不出口,要不是为了给家人换饭吃,我才不愿……”说着她忍不住要哭,其他姑娘都劝慰她,这件事是几个人的秘密,绝不能告诉家人。
见她们实在不愿吐露,宋小橙也不便勉强,跟她们说了*药粉的事儿,可以趁着土肥原太郎打鼾的时候灌下去。红珠却很忧愁:“他睡着的时候像死猪,但一旦醒过来,这夜就不会再睡了,都是我不好坏了你的计划,看来只有等明天子夜了。”
“花姑娘你们吵什么吵!”突然唰啦一下,土肥原太郎推开了移门,满身肥油如铁塔似的站在房门口。宋小橙吓了一大跳,这东洋人怎么这么高,看上去和那个王大壮有一拼啊。还好房间昏暗,他又喝得醉醺醺的,没发现屋子里多了两个“厉害的花姑娘”。他说话时胸毛一飘一飘的,喊红珠给他收拾房间去。这时候有几个东洋武士上楼来汇报,说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红珠怎敢不遵从,乖乖起身离开,还被他色眯眯地扭了一把屁股,他嘴里唠叨着渔民们那些东西是送不来了,她们最好听话,以后回东洋好好快活等等。宋小橙躲在姑娘们身后不发声,袁青竹在她身边拉起她的手,宋小橙示意别轻举妄动,看土肥原太郎这个块头,再加上几个带刀的东洋人,恐怕袁青竹不一定打得过。
他打了一个酒气熏天的饱嗝就出去了,宋小橙捂着鼻子使劲扇风。只听到外面红珠在收拾屋子,土肥原太郎和武士们用东洋话商量着什么,只可惜她对日语的认知只停留在雅蠛蝶和撒哟娜拉的层面上,那通叽里咕噜的话实在是听不懂。此时已接近清晨,土肥原太郎好像给他们安排了任务,他们哟西了一声就退下。他又让两个壮汉模样的人看守隔间厢房,给姑娘们送饭,晚上还要和她们继续“玩玩”。
袁青竹想出去打昏那两个看守,被宋小橙拦下来,她的*药粉当然不能浪费在这种小喽啰身上。壮汉丢了三个冷饭团和一碟酱菜打发她们。姑娘们把饭团省下来给她们吃,宋小橙表示放心吧,今天晚上一定救她们出去。
趁着壮汉解手的功夫,她们悄然溜出隔间,宋小橙拉着袁青竹的手,像两只轻盈的猫儿一样翻上跳出阳台翻上屋顶。只见楼房周围仍有三个带长刀的武士在巡逻,门柱子后的黑背狼狗在拱饭盆里的一大坨粮食,这些家伙也太黑心了,就给姑娘们三个饭团,连一条狗吃得都比她们强。
密林的另一端是关押百姓的刺藤平房,那儿好像也在开饭。一个伙夫模样的男人推着一辆独轮车,骂骂咧咧地送过去,两个胖看守不知和他说了什么,几个人狂笑起来。把独轮车停在房屋的铁窗外面,他们就跟动物园喂食似的,“嘿嘿”大喊着把饭团捏碎了投进去,隐约看得到屋内一片骚乱,饥饿的百姓们顾不得肮脏纷纷抢食物,惹得东洋看守们哈哈大笑,简直像是看猴儿戏。
“这帮畜生居然拿我们的人耍着玩?”宋小橙好生气愤,袁青竹看不到这一切,她一手按在她肩膀上示意不要慌乱。宋小橙脑子飞速转动着,突然她又想起来:“哎呀不好,白太医不是说每天都要喝中药,还要眼睛上换药的吗,这都隔了一天啦怎么办?”
袁青竹摇摇头:“此事不急,今天晚上必须解决问题,你也听到了土肥原的话,倘若渔民们不满足要求,他们会把老弱病残丢下海去,到时候我们怎能救得过来?”宋小橙嗯嗯点头,她们先去岸边找到狗獾。狗獾和两个暗卫都快急死了,宋小橙意思是大家再忍一忍,到晚上让他们一起帮忙除害。
她让暗卫回去通报王大壮他们,晚上有可能要救人,小船上坐不下,叫他们准备两艘大船来接应。此后一整个白天她在小岛上算敌人的数目,岛上的东洋人一共有四十人,土肥原是他们的头目住在小楼里。几个二把手住在一楼,还有的看守和普通武士依次巡逻,住在后面的矮房。看管渔民百姓的人只有两个,看来也只能从他们这里下手。总算混到夜晚,二层小楼内又亮起了烛火,光着膀子的胸毛男土肥原太郎在阳台上撒了一泡尿,晃晃悠悠地回屋和花姑娘们玩乐。
宋小橙、袁青竹、狗獾和两个暗卫一起潜到拘禁百姓的平房附近。那胖子看守大大咧咧地坐在门口,一手拿着个饭团,一手拿着一串烤小鱼,吃得满嘴流油。那瘦子看守比他变态得多,从百姓堆里拎出来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叫他像小狗似的趴在地上,“来呀来呀,给爷爷磕头就给你吃。”他手里高高地举着一串烤肉,香味引得小男孩直哭,瘦子看着他又馋又可怜的模样,幸灾乐祸地大笑:“哈哈你再哭,尝尝爷爷的尿。”说着他解开裤子,就要往孩子哭泣张着的嘴里撒尿。
“这帮东洋人恁地欺负小孩?”宋小橙看不下去了。两个暗卫彼此使了个眼色,从左右包抄上去,趁着他们疏忽的空挡,扭着他们的脖子就是一拧,两人哼了一声便昏倒在地上,烤肉和饭团滚落在地,小男孩赶紧扑上去捡来吃,他快饿死了。
宋小橙狠狠踢了变态的瘦子看守一脚,从他腰间找到了牢房钥匙,袁青竹手心刺啦一下燃起火苗给她照明。“这牢房前面五米都铺着荆棘,都没地方下脚,我们怎么过去才好?”袁青竹让暗卫把看守们拖到密林里去,她伸手拥起宋小橙的纤纤细腰:“你给我指路,我抱着你过去。”
袁青竹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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