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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办公室里只听见金鱼缸的流水声。
拍新电影的事板上钉钉了。
散会后,徐少文回自己的办公室坐了一会,想着要给凌雅打个电话，就拿起座机的听筒。可按号码的手微顿在半空大约一秒，那手就落在了呼唤助理的9上。
听筒里传来一声短促的嘟,立刻就被接起。听筒里的女声恭敬地说：“徐爷。”
“你进来一下。”
助理敲门进来时,眼睛落在那一身唐装上,心跳就险些漏跳了一拍。
就是有这么一种人，无论他表现得再亲切，甚至带着笑意,当他望着你的时候,那股不容忽视的强大威慑力就迎面扑来,让你不由自主地心惊胆战。可就算是有种危险的预感,还是会觉得这人很有魅力，挺吸引人的。
虽然为徐少文工作了几年，可还是没到熟悉的程度。人人都在说他心狠手辣，可是平时和他接触下来，这种感觉不太明显。对人也没有很严酷，顶多是处事利落，不留后患。
他现在并没有睁眼看她，背靠着大班椅，疲惫地用手背盖着眼睛。
助理试探着唤了一声：“徐爷？”
徐少文微睁开眼：“来了。”
助理拿出手上的商务本来，“是的，徐爷请说。”
徐少文说：“《迷城》的女主角是凌雅，你去找李经理，让他跟凌雅的经纪人提出邀请。”
助理记得飞快，“知道，徐爷。”
又接连说了两三个要点，和其他演员、Mike约定开拍档期之类的事后，徐少文懒洋洋地一抬眼皮：“《探案实录》的首映礼在什么时候？”
助理的心猛然一跳：“十一月五号。”说实话她只是隐约记得是十一月，至于大概是几号，她实在记不清楚了。答不知道是自寻死路，可万一记错了，那还是要死。
助理迟疑着说：“徐爷，我也不是很确定，要我再去确定一下吗？”
徐少文似乎有些恍神，半天才如梦初醒：“不用了。反正……”这后面就没再说下去了。“你出去吧。”
反正什么？助理猜不透，也没空猜，赶紧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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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雅本来想花点心思在泡徐爷这事情上的，起码得扳回一城吧！可最近钟子良这万恶的小妖精，一到晚上就横躺在床上，悠闲地翻杂志，那姿势撩人得很——叔可忍她不可忍。她每天沉浸在温柔乡里，几乎都忘了徐爷这件事。
没等她想起这件事来，徐爷的电影初步协议就送来了。初步协议和合同的作用类似。正式合同会在电影正式开拍前才会签，还会给一部分订金。
凌雅随手翻了几页，那份协议的条件非常优厚，比起《探案实录》的片酬要高上很多，快要追上一线女星的待遇。太高了，别说《探案实录》还没有首映，即使首映了，她也拿不到这片酬。
凌雅捏搓几下那几张薄纸，心里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给了优厚的片酬，却没有丝毫亲近的意思，电话也没有一个。似乎完全把她当成一棵摇钱树了，再没有别的关系似的。
她有些恼火地闭起眼，忍耐地深呼吸了一下，扶着额叉着腰，大步往窗边走了两步。想明白了，真是服了他的玻璃心！
凌雅换衣服出门，找了家蛋糕店，看也不看那图册，直接订了个一磅的小蛋糕，细细叮嘱：“最普通的那种，不要奶油，就直接蛋糕底子，字我来写。”那双大眼睛直盯着那蛋糕师傅：“明白？”
那蛋糕师傅从没听过这么怪异的要求，但是既然客人什么都不要，那就更省事了。他转身进了厨房，嘴上喊：“给你做个蛋糕底吧。”边开始动手做了起来。
凌雅隔着窗子看，比划了个OK的姿势。
做个蛋糕底别提多快，披萨放进那比人还高的焗炉里也只要六分钟，何况这蛋糕底。那蛋糕师傅没费多少功夫，三下两下就给凌雅做出来了。
“不要加点字吗？”那师傅拿着个花嘴站着，“想裱什么花我给你弄。”
凌雅说：“我自己加。”
师傅说：“直接往上面挤字不好看，你直接告诉我，我给你弄。”
凌雅想了想，决定牺牲外观，“没事，这蛋糕不用太好看，好看反而不像亲手做的了，我自己来写就行。”
最后抱着蛋糕回去时，那蛋糕师傅盯着那丑弊的蛋糕，脸色说不出的郁闷：“姑娘，你可千万别说这蛋糕是我们家做的。”
凌雅回头冲他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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