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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的并不对成绩感到意外的自是当事人秦连豹同大堂哥。
顺顺利利的过了前两场的“经义”和试帖诗,秦连豹自是知道再覆所试的“史论”并时事策,必是会加深一些难度的。
他自己还则罢了,倒是有些担心大堂哥。
毕竟经义说难也难,可到底已有完整的套路和程式。
大堂哥从十四岁上就开始习作制艺,虽才初窥门径,到底也算熟读四书五经。能引经据典,这就不难。
当然,若是束股发挥己意的时候能收的漂亮,使经义的思想更甚一层,显得神完气足,这就再好不过了。
至于试帖诗,只要能够遵守“八戒”,对仗能够工整,用典自然,这就行了。
这也是反复训练过的,不管是姚氏学塾里的先生也好,还是他也罢,也没少捉题。
可“史论”同时事策多是治国安邦、国计民生的时政,毕竟朝廷开设科举,本意就是为了选拔人才、寻求治国安民的良策。
只如此一来,时政的针对性就极强,可不是读了两本圣贤书就能应付过去的,还需要考生对时政时务有一定的了解关心,以及思考的深度和广度。
这也是秦连豹最为担心的所在。
好在看到题目的时候,知道大堂哥斤两的秦连豹已是松了一口气。
而大堂哥在那一刻,对于一直没能摸到边际的县试或者说科考路,也终于捅破了那么一层窗户纸。
总算明白自己这十余年的努力,可不仅仅是为着县试做准备的,一直有些上蹿下跳不大安顿的心,一下子就落定了。
果然,出场之后,秦连豹同心态平和的大堂哥关在屋子里,叔侄两个又写又说了半晌,把三场考试的内容默记了下来,秦连豹就知道问题不算大了。
又把题目答案都收了起来,打算带回去给家里其他的小小子们鼓鼓劲儿。
大伙儿听说后自是喜出望外的。
只是到底还未发案。
不说本就比秦连豹同大堂哥还要紧张的罗氏,抑或对大堂哥这几天来的变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花椒,哪怕是早在正场成绩出来之后就信心满满笃定了的俞阿婆,不到最后发案,一颗心总归是悬在半空中的。
不过不比罗氏同俞阿婆同许氏只能留在家里等消息,花椒却是同秦连豹几个一道看到这个消息的。
县衙前的八字墙前,早已吹鼓鸣炮、人山人海。八字墙上,圆形的榜单依次排列。
花椒被秦连豹顶在肩上,瞪大了眼睛在榜单上寻找秦连豹同大堂哥的名字。
却是方庆的眼睛比花椒尖多了。
毕竟花椒虽早已知道这会子就是这样的圆形榜单,可当头一遭看到实物的时候,还是有些一摸两只脚,不比方庆,之前曾两次过来看榜,早已熟能生巧。
再加上花椒哪怕并不是真小孩,可到底偏居一隅,哪里能比得上方庆这个地头蛇的。
眼睛一刮,就从一堆方张左胡施这莲溪的五大姓里发现了一个别姓的考生,眼睛一瞪,才知道正是自家姑丈,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姑丈,姑丈,你在这呢,你考进县前十啦!”
一句话,“唰”地一下把周遭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花椒也顺着方庆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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