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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逍像一只做错事的小老鼠,战战兢兢的站在周斯年面前,周斯年依旧瞪着眼睛不依不饶:“这些事怎么能乱说?你有当大哥的样子吗?将来你继承王爵,两个弟弟,是要靠你照顾的!”
我心疼的看着这一猫一鼠,对晓雲使了个眼色,拉着周斯年的胳膊,笑着说:“好了,别生气了,云逍这两天在军营,学的说话越来越不着调了,心还是好的。
你也累一天了,快歇着吧。”
那边晓雲也拉着云逍要走,周斯年却继续不依不饶的说:“以后,不能再说这种话!
知道吗?云释是你最小的弟弟!”
云逍嗫嗫嚅嚅的说:“爹爹说的是云逍哪句话说错了?说娘只疼弟弟不疼孩儿的话,是孩儿说着玩的,以前也说啊,爹爹都没有生气……”
周斯年语塞,我疑惑的看了一眼晓雲,云释是在京城出生的,如梦去京城时知道她有身孕的人并不多。
知道云释是如梦的孩子的人,更是没有几个跟到江南来。
晓雲是知情人,她还曾经害过如梦。
晓雲见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一下子跪倒在地:“晓雲发誓什么也没有告诉云逍……”
她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我急忙扶她起来,嗔道:“你肚子里有个小的呢!
怎么这么用力的跪下去了!
谁说你什么来?你爹爹这不是在训他儿子嘛。”
云逍看到晓雲这般委屈,也不依不饶起来,对周斯年说:“爹爹!
孩儿究竟哪里说错了?关晓雲什么事?”
他琢磨了一会儿,恨恨的说,“我明白了,就是云释不是娘生的那句话吗?孩儿是听云释亲口说的!
关晓雲什么事?云释生下来的时候,晓雲还是个小孩子呢!”
我和周斯年面面相嘘,周斯年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我安慰晓雲说:“你带云逍回去歇着吧,这些家务事,陈年老帐了,不关你们的事。”
又指着云逍的头说,“别再冒冒失失的!
好好照顾晓雲!”
云逍还要再说什么,晓雲拉着他说:“逍哥,咱们回去吧,爹娘都累了,我也累了。”
云逍这才不甘心的跟着晓雲走了。
看着他们互相搀扶离开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好生的心疼,好想叫住云逍,好好的抱抱他。
云逍回到我身边时,都已经八岁了呀。
一岁就离开母亲的云逍云遥,当年心里得有多害怕呢?这是我这个十多岁还睡在母后身边的人不能想像的。
周斯年正皱着眉头来回踱步,沉吟不语。
我知道他在生气,在怀疑云逍的话。
他肯定还在琢磨,是谁把这件事告诉了云释。
不由得心里嗤之以鼻,当年他为了给云释一个嫡生的身份真是煞费心机,现在,人家云释根本没有当回事,自己就把身世说出去了。
默默不语的去后面洗澡,躺在浴桶里面,烟雾缭绕在浴室上空。
牡丹花的香气迷人,倦意袭来,对旁边的侍女说:“给我洗洗头发,揉一揉吧,怪累的。”
侍女答应了一声,接着听到了倒水声,闻到了洗发香膏的淡淡香气。
这些香膏都是周斯年专门为我调制的。
这香味让我心里温暖,又有侍女柔软的小手,不轻不重的按摩着头皮,舒服的半睡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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