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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不对啊。
乐伯侯府不知道这事,以乐知卿和乐敬章的性格,早要闹的话不会隐忍到现在才发。
而且,按照常理推断,就算他们知道,也只会来找他兴师问罪,不可能把事情闹大,这是丑闻啊。
他们家的女儿,新婚之夜就不干净了,成了贱人,闹大了之后,他们脸上也无光,功勋贵族出了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这些年做的善事,都弥补不了。
可以说,最怕闹出去的人,反而是乐伯侯府。
那么,到底是谁要整他们?
宁王妃适时地,又添了一句,“殿下还是找他们一起商议,看如何应对,妾身虽是妇人之见,却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宁王看向她,语气温和了许多,“你得空便回去陪陪岳父,他在儋州多年,想来不习惯京城的生活了,你要多孝顺他。”
宁王妃笑盈盈地道:“妾身知道……不过父亲也离开儋州很久,他来京之前在钦北呢。”
宁王不自然地转了脸,“本王知道,与你议亲时便知道是钦北的。”
儋州贫且蛮,也是流放之地。
京城权贵最是瞧不起边塞苦寒之地与儋州这种蛮荒之地来的官员,仿佛曾外放到那个地方,便是一辈子的耻辱。
所以,在儋州待过的,之后不管到了哪里任职,都洗不掉儋州蛮荒贫穷的印记。
自然,被丢去儋州的官员,也没有几个能回到京城来,更不要说当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那是破天荒的第一人。
宁王希望丈人能帮到自己,但不愿意对在儋州待过的人弯下他高贵的头颅。
她忍住恶心,走过去给他揉额头,“殿下不可太过忧虑,免得伤了身子。”
她要知道他要邀约那两个狗东西何时相见,在哪里相见,然后通知锦书。
她不知道具体计划,但知道他们即将要死,唇角就忍不住扬起,太期待。
宁王没有阻止她揉太阳穴,皱着眉头在想对策。
他先派人出去打听外头的舆论,看看百姓会不会真相信小报写的事,或者信到什么程度。
前后派了三拨人出去,在茶馆酒肆,大街小巷,闹市商铺去打听,发现不管去到哪里,都有人在议论这件事情。
而且,百姓的口调基本一致,民告官已经罕见,不要说民告皇家亲王了,如果是诬告,便是诛九族的大罪,所以苦主说的一定是真的。
那几位亲王,就是这样罪大恶极。
宁王听到这些,暴跳如雷。
燕国最难缠的人,钟御史是要进前三甲的。
这个人就像疯狗,当他要咬住一个人的时候,是死活都不会松口。
宁王彻底慌了,民间的议论他可以置之不理,咬咬牙忍个一两年就过去了,无人会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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