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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的“断袖之癖”
,公爹的“变换无常”
,夏霜寒的“淫奔无耻”
,以及襄阳王妃的“委婉拒亲”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事情提起来不让她止不住的脑仁疼?
襄阳王妃说自己做不了苏逸兴的主,故而无法在结亲一事上有所帮扶,对此,徐氏表示可以理解。
毕竟人家苏逸兴作为襄阳王唯一的孩子,有权利有资格拿乔和任性。
更何况,京中世家谁人不知苏逸兴这些年来之所以不愿娶妻,完全是因为年幼时亲眼目睹了父亲大义灭亲的场景故而存有心结。
因此,被手帕交说起这门婚事成不了时,徐氏也谈不上有多恼恨或者愤怒。
“可是,苏逸兴一个堂堂的世子爷不愿意娶我的宝贝女儿也就算了。
你夏霜寒一个翰林家出身的胡人,还是个破了相的老姑娘,你有什么资格看不上我的宝贝儿子庭轩?逃婚?你简直是不识抬举!”
定国公府正院山岚院里,刚刚送走了襄阳王妃谢氏的徐氏,一想起一个多月前夏霜寒的逃婚之举,禁不住又一次怒气上头地砸碎了一个青花茶杯。
“哎呦我的夫人哪,您说您这是何必啊?”
随侍在侧的桂嬷嬷,对近些日子以来徐氏的坏脾气已经见怪不怪了。
故而,这边茶杯才刚落地,那边,桂嬷嬷就差了丫头上前来清理干净,随即道:“夫人啊,您这样为着那个不识好歹的夏氏生气,实在是不值当啊!”
“我为她生气了么?她值得我为她生气么?”
徐氏说着抬手揉了揉自己胀痛的额角,闭目和缓片刻,随后睁眼道:“那起子不识抬举的贱东西,她以为她是谁,我犯得着为她生气么?我气的是庭轩啊!”
对于主子心口不一,明明心头憋闷却还非要在嘴皮子上找回场子的行为,桂嬷嬷选择了沉默不语。
毕竟,夏敬之登门拜访陆国公,告知其“夏霜寒逃婚私奔”
的消息那日,得知该消息的徐氏怒不可遏,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反应,至今还深深地刻在桂嬷嬷的脑海里。
“亏那夏敬之还是个翰林呢,这些年来读的书却不知道是不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这,是七月十八晚间,刚刚得知夏霜寒逃婚离京的徐氏,一边愤怒不已地砸茶杯,一边呵斥出来的话语,“淫奔无耻这样有辱门风的行径,都能被那夏敬之说成是追求真爱的勇敢行为,他这莫不是疯了不成?!”
对于徐氏这样,认为旁人的所作所为都应该顺着她的心思来的女人,她是不会去反思,自己当初“明明瞧不起夏霜寒,却还要将她娶进门来,好让她给陆绍云当遮羞布”
的行为,究竟是有多么无耻的。
在她的眼中,世间的伦理道德,那都是“合则用,不合则弃”
的。
所以,面对夏霜寒的逃婚,始终认为一切过错都是源于夏家的不识抬举的徐氏,便连带着把夏敬之也给一起恨上了。
“桂嬷嬷你说说,若不是那夏氏逃婚,庭轩又怎么可能会打着‘情伤过重’的旗号,坚持在接下来的两年内不谈婚事,还跑到南边去找那个林熙然?”
闻听此言,碍于曾经在五月中旬听陆茹倩抱怨过夏霜寒女扮男装随意上街一事,因而怀疑夏霜寒之所以会逃婚,完全是因为她无意中在某处撞破了陆绍云和林熙然那层说不得的关系的桂嬷嬷,开解徐氏道:“夫人啊,其实,五少爷这假借夏氏逃婚一事而离京南下的做法,委实也算不上太糟糕嘛!”
“毕竟,那夏氏若是真能对五少爷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她要是真进了门,还不得仗着夫君的宠爱,随时给夫人您添堵么?”
“她敢!”
徐氏横眉怒目道:“这定国公府的后院可是我掌家呢!
想在我的地盘上玩花样,她还真当我是死了不成?”
对于现如今还始终认为陆绍云的婚事完全就把握在父母的手里的徐氏,是不可能料到自己的儿子会在日后为了夏霜寒而入赘夏家的。
现如今正在为陆绍云的婚事犯愁的她,一门心思想的都是“接下来究竟要让哪家的小姐成为我儿庭轩的妻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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