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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一个妇人会知道他的情况？”<br/><br/>古夫人歪头一笑，“李夫人那样攀炎附势的人，她对你那般恭敬，你这七夫人定不简单。”<br/><br/>柳云湘微微出了一口气，看来她还没有猜出她身份。<br/><br/>“杨大人在狱中吃得好睡得好，没事就唱小曲儿，吟诗作对，再没有谁进了大牢有他这般潇洒了。”说到这儿，柳云湘看向古夫人，见她明显安了心的样子，便又道：“古夫人与杨大人果然交情很深呢。”<br/><br/>古夫人听到这话，却也不避讳什么，道：“我喜欢过他。”<br/><br/>没想到古夫人说话这般直，柳云湘不由有些吃惊。<br/><br/>“其实也没什么，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又爱招惹女人，我喜欢他也很寻常。但他拒绝我了，我便不喜欢了呗，说来我能嫁给现在的夫君，还是他给保媒的。”<br/><br/>柳云湘笑，“二人都是性情中人，磊落爽利。”<br/><br/>古夫人默了片刻，再看向柳云湘时，脸色肃整了许多，“他是个好官。”<br/><br/>柳云湘点头，“自来燕州，我听到好多人这样评价他。可我不明白，这样一个百姓称赞的好官，他怎么会贪污，而且贪了一百万两银子。”<br/><br/>“一百万？”古夫人呵了一声，“他吃得粗茶淡饭，穿得旧衣还打补丁，贪那么多钱做什么，给自己打金身？”<br/><br/>“那古夫人什么意思？”<br/><br/>古夫人叹了口气，“他啊，他活该呗！”<br/><br/>这话着实让人不解，可柳云湘再想问，顾夫人已经转移了话题。<br/><br/>“您往后没有胃口了，便来这里吃一碗粥，红豆粥甜糯，绿豆粥清火。对了，前面那小店卖的馄饨也不错，清口的很。”<br/><br/>说着这些，古夫人站起身来了。<br/><br/>“我夫君是个瘸子，做很多事都不方便，我得早些回家。”<br/><br/>柳云湘站起身来，冲古夫人点了点头，“那改日咱们有机会再叙。”<br/><br/>“好。”<br/><br/>目送古夫人离开，柳云湘招手让子衿过来坐，给她也要了一碗红豆粥。<br/><br/>子衿吃了一口，好吃的连连点头，继而大口吃了起来。<br/><br/>老妪过来收拾碗筷，柳云湘见她弯腰时有些吃力，便将碗筷拿起来递给了她。<br/><br/>“姑娘，谢谢啊。”老妪连连道谢。<br/><br/>柳云湘摇头，“您这么大年纪了，怎的还在这儿卖粥？”<br/><br/>“儿子打仗死了，我得帮着儿媳妇一起养那三个孩子。好在老大已经能干活了，等他娶了媳妇，我就不干了。”<br/><br/>老妪一边收拾一边说着，许是闷了一天的话，好不容易有人听她说，便家里家外说了一大通。柳云湘听得认真，又想到什么，于是问老妪认不认识前府台杨贺，他在她心中是个怎样的人。<br/><br/>“那孩子啊，好人哦。”老妪叹着气道。<br/><br/>“那他是好官吗？”<br/><br/>“什么叫好官，我只知道他是好人。”老妪说着啧啧摇头，“好人不一定是好官，好官不一定是好人。有时候你得选一样，这孩子选了先做人再做官，错了吗，许是错了，要不怎么就被上面人抓走了。可我们百姓感恩于他，若没有他，便没有今日的燕州，便没有我们吃穿不愁的好日子。”<br/><br/>老妪絮絮叨叨说着，柳云湘似乎也明白了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