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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
田董事了然，随后看着韩飞道：“韩副总，理论上来讲，发动机使用过程中出意外的概率只有万分之一，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噗”
这次不等韩飞说话，王蓉就一口喷了出来。
“理论上竟然还会出意外，田董，你是真拿咱们海雅开涮呀！”王蓉忍不住叫道。
江北重工的一群人都懵了，给他们的感觉，海雅的这位王总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人，怎么一听到这话反应竟然变得这么强烈呀！
看着一群人惊愕的样子，似乎还没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韩飞终于能理解到一点王蓉的心情了。
“田董，假如你坐民航，航空公司说理论上每飞行一百次就会出现一次坠机事件，请问你出行还会坐飞机吗？”韩飞笑道。
田董事的脸色变了变道：“这个问题是不存在的，我出国公干都有专机接送，根本不从民航走。”
得！看来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这位田董事压根没意识到问题的重点在哪。
“田董，有些话我也就和您直说了吧，你们的这款产品在我们海雅总工程师眼中根本就是一件废品，能耗大还有严重的安全隐患。
国外进口的发动机质量好性价比高，都是经过多少年实际安全监测铸就的口碑，请问咱们有什么理由赔这么多钱生产这么一件劣质产品？”韩飞这话问的直白。
江北重工一行人脸上都有些不自然，毕竟是他们自主研发的机型不知道投入了心血，眼下直接被人说成是不能投产的垃圾，所有人心里都不会好受。
“可是，至少咱们成本低卖的便宜，还是有一些市场优势的。”另一个带着眼睛的小伙吞咽了几口吐沫开口道，似乎这也是他们的骁龙二代唯一能勉强跟优点挂的上勾的东西了。
韩飞笑着看了那小伙一眼道：“市场部的？”
“啊？那我应该算市场部的吧？”那个小伙看着田董事不确定的说道。
得！整个就是一片烂摊子，难怪整个江南行省这么大，都不见哪家企业愿意和他们合作了。
“这么说吧，成本一百的东西卖三百和成本八十的东西卖一百，你们会选哪个？”韩飞说道。
“当然是卖三百的！”这次江北重工的人意见倒是非常统一，可随后他们一个个脸色都垮了下来。
这言外之意要是再听不出来他们就真傻了，成本低廉是一回事，可与之对应的就是卖不上价钱，要是再算上存在安全隐患的话……
江北重工的几位心也是沉到了谷底，即便他们自主研发前后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可似乎终究没什么卵用。
“王总，我明白了，这段时间多有打扰还请见谅，小李，收拾东西准备走吧。”田董事起身道，话语之中满是落寞。
王蓉好奇的看着韩飞，心想韩飞出手可不应该只是让他们知难而退呀。
果不其然，就在那位小李同学颓然的卷着图纸的时候，韩飞开口了：“田董别急嘛，你们的产品虽然不行，可也不影响看看咱们的东西再走吧。”
韩飞说着将王蓉带来的那份图纸推到了江北重工一行人面前，那位田董事表情有些奇怪，狐疑的看了王蓉一眼。
王蓉眼中也满是惊讶，别人不知道，可她却清楚这份图纸就是韩飞在江北重工送来的那份样图上进行修改的。
貌似当时韩飞只是随便的看了一眼就动笔修改了，前后也就是和她说话的几分钟就把图纸给改完了。
王蓉看着韩飞眼中也是异彩连连，她知道韩飞向来稳重从不会无的放矢，可这毕竟是一项自主研发的大项目，多少国家奋斗了几十年都没能拿得出过硬的机型出来。
江北重工的那些人也说了，光是这仍旧存在安全隐患的二代机型，还是他们技术工程师们加班加点研究了一个多月才搞出来的。
难道韩飞真以为他三两分内简单勾画出来的东西，会比江北重工的那群硕士博士们研讨一个月才拿出来的方案还要完善吗！
王蓉心里有些没底，尽管韩飞高中物理肯定毕了业，也能看出发动机存在缺陷大为出乎她的意料。
加上画的那些样图的确很像那回事，下面一排排文字注释和复杂的公式似乎也挺高大上的样子，可是……
王蓉索性不去想了，结果如何待会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位田董事看着推过来的图纸也是惊疑不定：“王总，您这是……”
“先看看再说吧，就算要走也不急在这么一会了。”韩飞笑着替王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