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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管这是掩饰还是什么,这样的话,淑妃就会得不到任何的消息,如此一来,怎么着都不会有人会想到苏王的身上。
这边三人你来我往的试探,三言两语的糊弄,那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划破天际的惊叫。
几人的声音与此同时便是一顿,“这是谁的声音?”楚莲若蹙着眉头,心下笑开,面上却是一脸严肃,上官文慈亦然。
“奇了怪了,咱们三人都在这里,如今听得这一声惊叫,缘何玉贵妃这个好奇心重的至此都没有踏出一步呢?”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淑妃突然开口说道。
三人的目光均从那惊叫声传来的方向扫向了施玉音自从被上官文慈与楚莲若堵了口之后就一直紧闭的门扉。
当然早上那一幕,也不知道淑妃究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作不明。
“各位娘娘,我家主子只是想要多休息一会儿,昨夜实在是忧心过重,早间起来却又心气不顺,这会儿估计正睡的香甜。”钟孟全似乎是听到了外头的议论声,直接推开了门遥遥说道。语气之中有替施玉音的不值,以及淡淡的责怪,当然那责怪是对着楚莲若和上官文慈的。
楚莲若嗤笑一声,所谓忧心过重,该是后悔没有趁着这个机会除掉她这一个已经被视为眼中钉的劲儿敌了的吧。
心气不顺,这倒是正常,今日若换做任何一个人,估计听到她与上官文慈一唱一和的话估计都会心气不顺,只是真的睡得香甜了?还是不愿意出来继续找气儿受,或者又有了什么其他的计较?
“竟然睡得香甜就让她好好休息吧,终究是为我担心的。”楚莲若说的冠冕堂皇,但是那笑着嘴角却又让人挑不出丝毫的过错。旋即转首,“要不要去看看?”
“自然,难得这清净的寺庙之中竟然有女子如此尖叫,我倒是一直想要知道,这琉璃寺的和尚是不是也不墨守清规戒律了。”上官文慈似乎是在单纯的笑着,又似乎是在幸灾乐祸的笑着。
“淑妃?”楚莲若斜了她一眼。
“便去吧。”淑妃瞥了一眼楚莲若,竟然当先就迈出了脚步。或许刚刚这一声喊叫,她已经分出了那是谁的声音也说不定,毕竟,她可也是学武之人呢!
楚莲若想到这里,心下有些讽刺,据胥阳所说,这人的武功不过只剩下两三成,仅仅可以称之为花拳绣腿了。只是毕竟练过,这耳力目力还是有的。
这边既然慢悠悠的赶过去,侍女侍卫牢牢跟在她们的身后,不敢有任何的放松。那边厢,离着不远的边上的院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要说,这蕊婕妤不至于那般莽撞,就算是醒来看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而且两人明显就生出了鱼水之欢,却也不会叫的那般凄厉,毕竟一个人两个人知道,还可以封住他们的嘴,但是那一声,可是将所有人都给招来了。
这别说是有什么了,就算是没什么,此情此景,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你个蠢货,谁让你叫的。”皇甫承阴沉着一张脸,狠狠的盯着蕊婕妤,未着寸缕的人身上留下了一道一道的痕迹,但是更觉恐怖的是这个人那阴鸷的几乎能够将她碎尸万段的眼神。
就连,刚刚听到声音第一时间闯进来的一队侍卫都不敢有所异动,因为这个皇甫承的眼光实在是有够犀利,有够阴狠。
“说,这到底是什么回事?”皇甫承披上外袍,眸光紧紧的攫住眼前的蕊婕妤。
那双眼睛在他的凝视下瑟缩了一瞬,“哟,这一大早的,承公子,这是打算给咱们来一出活春宫?”以容越那跳脱的性子,最适合早早出现在这里,将一滩水搅得更加的浑浊。“可惜,你是否也太过不怜香惜玉了,好歹让人家姑娘将衣服也穿上,这可入了多少人的眼睛啊。”
他似笑非笑的看过那一个个如木桩子一般呆立在屋子里的侍卫,这些人可真不禁吓,也无怪乎,胥容不敢轻举妄动,苏王的那些兵马,随意拉出来一个也能以一当十当百。
这些侍卫这才回过神来,眼神一个劲儿的低了下去,眼观鼻鼻观心,这蕊婕妤可是皇上的人啊,这个侵犯了蕊婕妤的男人却明显身份显赫,这番事情传出去,最后的结局究竟是什么,谁也说不好。
“去通知翎王爷。”突然有一个侍卫开窍了一般,拔腿就跑。这里能够主持大权的,除了翎王爷估计也没有其他人了。
“容庄主,昨夜我是怎么来这里的?”自容越一出现,皇甫承的视线就从蕊婕妤的身上移了开去,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恐怕会与胥容结怨,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思来想去,昨夜他似乎醉倒在了凉亭里,后来的事情,由于混沌不清,竟然记不大清楚。
“这个我可怎么知道?你不会以为是我将你给扛来这里的吧?”容越张大了眼睛,满脸的我是疯了傻了来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再说,咱俩儿无冤无仇吧,而且你还打算赔我那十来坛酒呢,世人皆知,柳叶山庄的庄主,为了美酒可是能够放弃气节的……”容越话说道这里,皇甫承脸上的那一抹怀疑才消失了去。
“你说……”他又将眼神重新扫向蕊婕妤,此刻她已经将被子完完整整的裹在了身上,倒是没有露出什么不该露的来,但是那脖颈上撕咬的痕迹却是想掩都掩不住的。
蕊婕妤竟然没有哭泣,却是眼神不善的看着皇甫承,“你毁我清白,又引得这么多人围观驻足,此事我必然不得善了,但是你也休想好过。”
容越还是挺佩服这个时候的蕊婕妤的,竟然不哭不闹,他砸了砸嘴,可惜了,可惜了。
“你这个女人,以为自己是几根葱?竟然敢这么对着本王子说话?”一个不经意之间,皇甫承连着平日里特意掩盖而去的自称都用了去。
容越虽然早知道他的身份,却还是故作讶异了几分“大淮国的王爷如今似乎只有翎王爷一人,你是……藩国王子?”
“容兄莫要见怪,实在是不愿意暴露身份,徒增烦扰,这才没有袒露,万望勿怪。”皇甫承听到了容越的惊讶,立时拱手表示歉意。
屋子里的人看着一出,不禁有些郁卒,这事情的转变,首先搭上了一个蕊婕妤,如今又扯出一个藩国王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妙啊!
“本庄主可是那般小气的人,知道你是王子,这就意味着本庄主的酒是完全的有着落了,这以后可别忘记啊。”容越脸上笑的开怀,能不开心么,现在的情况,就是把人卖了,还替他数钱呢。
“容兄,这嗜酒如命的毛病,还真的得改改,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到时候可哭都来不及了。”皇甫承觉得经过自己的几次试探,对于容越的了解真的是这个人对美酒佳酿是完全没有抵抗能力,所以要想让他给自己办事儿多来几坛子酒就行,当然这美酒也是有要求的。
用容越的话来讲,就是这才能衬出他身份的不同。当然这一句话也不过是对着楚莲若几人开玩笑的言语罢了。
“这个改不了啊,这不本庄主得多交上一些有身份的朋友吗,到时候就算是被利用了也有处声援不是。”容越这算盘打得乒乓响,当然也就是因为这个样子,皇甫承才不疑有他的信了。
至于此刻,那个已经被晾在了床上的蕊婕妤,容越和皇甫承的都没有多看上一眼。
半晌,胥阳终于姗姗来迟,与之同来的还有楚莲若三人。
屋子里陷入了一片安静,胥阳和楚莲若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之后,将所有的侍卫都清了出去,毕竟是皇室之事儿,恰逢胥阳不再这里,可毕竟是他的女人给他带了绿帽子,这情况可当真是难堪。
“这件事情,希望承公子能够给上一个合理的解释。”胥阳眼色犀利。
“王爷放心,明日我必去京城向皇上请罪,但是此事,我亦是迷迷糊糊的状况,到现在我都不能理解究竟发生了何事?”皇甫承抱拳,“望王爷能给我一个清白。”
“给你清白,那我的清白算什么?”突兀的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响起。
皇甫承扭头看了她一眼,里面是完全的漠视。蕊婕妤一下子就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毕竟是一个弱女子,此刻裹在被褥下的身子瑟瑟发抖,她怕的是胥容那冷心冷情的手段,皇帝的女人与他人一夜笙箫,这要是传出去,她必死无疑。
“翎王爷,此事着实蹊跷,我,我绝不是那不知检点之人,更何况,这人出现在我的屋子里,断不是我主动,还望王爷……”胥阳倒是最烦女人哭哭啼啼,更何况是楚莲若不待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