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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夜冥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抬头，将下巴抵在了林染月的小脑袋上，看了看天光。
此地濒临鬼火地狱的入口，就连天光也是微黯的。
他墨玉一般的瞳眸转了转，随后低首，凝视着林染月，想到她——这个地狱的主事者，现在就躺在自己的怀里。
这是五年来他做梦都会出现的场景，此时实现了他却觉得很梦幻。
看见帝夜冥终于低头看自己，林染月深吸一口气，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是，帝夜冥却越抱越紧。
他将头靠在林染月的肩旁，开口问她：“终于想起问我这五年的事了是吗？我还当你真的是铁石心肠，永远都不会去关心，这五年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染月呼吸一窒。她琥珀眸子闪了闪，嘴角微微拉开一个弧度，似乎在彰显她的不可置信。
难道，他这五年，过得很煎熬吗？
“瞧瞧你这表情，你是觉得我这五年过得很好？”帝夜冥看见了她牵扯嘴角，竟然忍不住伸手，狠狠地掐了掐她的脸。
嗯，肉嘟嘟的，滑滑的。皮肤弹性依旧和当年那么好。
林染月却冷冷挥手，打掉了他的手：“说话便说话，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她的眼神凉如水，明显还是在与他刻意保持着距离。帝夜冥墨瞳微凝看着她想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哧声笑了笑，最后才摇摇头，一副拿林染月没办法的样子：“染儿，你想知道我身上的毒……还有这五年发生了什么，
那你告诉我，这五年，你发生了什么。”
寂静的空气里，林染月眼睛眨啊眨，她的耳朵也抖抖，似乎不相信这是帝夜冥说出的话语：“你在逗我？”
她是事，全大陆的人都知道，都可以写成一本《魔女传奇》了，帝夜冥说他不知道，帝夜冥，你是从外星来的逗比吗？
“怎么了？”帝夜冥不解地看她，不知道自己这么问怎么会让林染月产生……这个表情！
失笑的表情！林染月脸上失笑的表情持续了两秒，在看见帝夜冥一副懵懵的样子以后渐渐消失，随即她微微睁大眼睛，抽抽嘴角，一个恍悟的表情凝固在她脸上：“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啊……”
“废话！知道我还问你干嘛？我难道看上去那么像一个明知故问的人吗？”帝夜冥撇撇嘴，一副寒脸的样子。
大家虽然五年不见，可还是很熟的好不好，这个小染儿，难道不知道他性格嘛！
林染月觉悟过来以后，很快又低下头想了想，最后，别开头：“这五年我发生了什么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帝夜冥蹙蹙眉。
他猛地一伸手，掰回了林染月的头，让她的琥珀深眸与自己的墨瞳对视：“为什么不要我知道的好？你不告诉我……我也就不告诉你了哦。”
说着，帝夜冥的眼睛转了转，黑色的眸子在空气中就像是一个打旋的黑曜石，这一秒的他，狡猾地像一直暗夜中的狡狼：“你要知道，这五年我可是过得很凄惨呢！”
当听见这一句！林染月猛地抬头看帝夜冥！
过得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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