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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的视线，同时从我的身上抽离，一如刚才般的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方敬亭，还记得我带着瑾瑄从你那里离开的时候，你问我的那个问题吗？”张熳悢把玩着手中的一直酒杯，红色的液体在晶亮的玻璃体中晃动着令人心慌的血红。
“现在换我来问你，”简短的停顿之后，张熳清平铺着是视线，淡淡的抿出一丝冷笑说，“江山和没人，你只能选一样，那么你会选什么呢？”
“你什么意思？张熳悢，你明明就已经答应过我……”还未等方敬亭回答，我就忍不住开口了。
而我也终于明白张熳悢今夜真正的意图，他不是在给我机会离开他，而是让我和方敬亭之间，彻底没有复合的机会。
“瑾瑄，我是答应过放你走，但你并不知道的是，我之所以会让你做的那些东西，并不是为我准备的，而是为你心心念念的方敬亭。”
“只要他肯放弃和我争夺韩氏，我就会把你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说到这里，张熳悢又一次挑衅的挑动了下眉毛说：“只不过，方总千万不要嫌弃，毕竟人在身边呆了那么长的时间，我也绝对不会只看不吃，对不对？”
“张熳悢，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我和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尽管解释也是徒劳，可我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方总，”张熳悢完全无视的打断了我的话，再次把目光转移到了张熳悢的身边说，“如果你肯答应我的条件，现在你就可以带着乔瑾瑄离开，甚至还可以尝到她亲手为你做的晚餐。”
对于张熳悢的挑衅和放肆，方敬亭一直阴沉着一张脸，但我却很清楚看到藏匿在他胸腔中的烈火，大火肆虐，无法控制的吞吐着火舌，火光惹眼，如岩浆一般赤目灼热。
只是，他是冷静内敛的方敬亭，别人越是挑衅，他就越是冷静，而一旦爆发，就会震天裂地，谁都不会放过。
“方总，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把乔瑾瑄夺回去吗？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不如……”
“张熳悢，你给我闭嘴。”
这种噬血的挑拨，堵死了我最后回到方敬亭身边的路。
我的不贞不洁，又一次在方敬亭的身边划上了一道血印。
此刻的我，越是辩驳，越是否认，就越是证明我的下贱。
而高高在上的方敬亭，又怎么可能会为了我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放弃他的江山呢。
因为不值得。
可如果再一次的听到方敬亭抛弃我的话，我觉得自己可能就真的没有生的欲望了。
更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与其被当作雪球一样抛来抛去，不如我自己做出选择。
让我自己死心，也让张熳悢再没有任何威挑衅方敬亭的筹码。
更何况，从一开始，张熳悢就不是在让方敬亭做出选择，而是在逼着我和他一刀两断。
“方敬亭，我们两个早就没有任何的可能了，你心中的那个小乔早就已经死了，灰飞烟灭，荡然无存……”
“而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乔瑾瑄，更是张熳悢的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