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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姑娘担心王妃……”
宜人觉察出王爷的态度怪异,正要替余梦说两句,却听得曲天歌冰冷启口:“本王听说,你时常过来裕丰院走动,你一个奴婢,王妃的院子乃至附近,都是不允许随意靠近的,只有王妃传召你,你才能过来,明白吗?”
这一番话,字字句句都像是利刃,扎的余梦心口生疼。
却不敢表露半分,将所有的情绪努力压制住,诺诺道:“是奴婢逾越了,多谢王爷提醒,奴婢以后会记着自己的身份的。”
“好了,还在这里,等着吃晚饭吗?”
余梦眼圈通红一片,福身:“那奴婢告退了,王妃您好生将养。”
看着余梦低落委屈的背影,唐十九调侃一声:“你对美人,倒是向来不留情,怎么她你也玩腻了,听说你几天没去她那了。”
他抱着她走向房间:“你不用管这么多,反正秦王府的正妃不会变。”
唐十九看向院墙外面:“我能理解成对你来说,女人如衣服吗?穿腻了,完全不喜欢的就扔了,还有些喜欢的但近段日子不爱穿的,就塞进了柜子里,等着哪一日想起来,或许还愿意挖出来穿一穿。”
“如果是,那你觉得你是什么衣服?”
“你的朝服啊,无论喜欢不喜欢,你都不敢扔,你都必须还要穿。”
他推开房门,径自走向床边:“你倒是很会给自己找位置。”
被轻轻的放到了床上,唐十九身子发虚搞的也有些胸闷,坐起身:“我不躺了,心口有些难受,坐会儿吧。
——我向来都知道自己的定位,所以请王爷以后,不要再开昨天晚上那种玩笑了。”
曲天歌看她撑着床板艰难坐起身的羸弱模样,眼神之中几分淡然,语气也凉凉:“本王要宠幸你,在你而言就是玩笑?”
“不然,你也不会放任我逃跑了不是?你大约不过是想看我窘迫的样子,不过我当时竟没看透,溜出去犯了这么大一个晦气,呼!”
他脸上的冷意散去,她真的很聪明:“你歇着吧,虽然昨晚本王确实有戏弄你的意思,但是保不齐本王哪一日就当了真。”
“到时候,请王爷明示。”
他承认戏弄,她心里不免有些暗气。
他轻笑:“这种事情,还要本王明示吗?”
“反正你别耍我了,昨天晚上。”
她皱眉,“不说了,说起来就恶心,你走吧,我不需要你赔了。”
她下了逐客令,曲天歌却好整以暇的坐在了床边:“你说欠下本王两个人情,却连顿晚饭都不请本王吃,利用完了,不需要了,就挥手拂去,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我什么时候利用你了?”
“求着我别离开,抱着我的手熟睡的时候。”
唐十九俏脸烧红,给原本的苍白病态,添了一点点生动之气,看来她应该从阴影里走出来一些了。
“我,我那时是还犯迷糊,神志不太清楚。”
“那刚刚在客厅里,又拉着本王的手不让本王走,难道也是因为迷糊。”
唐十九恼羞:“看穿不说穿,你懂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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