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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父皇赐的婚,父皇不降旨,十九就离不开。”
许舒忽然明白了:“你打的这个算盘?你想让父皇下旨,困住十九?”
“是。”
“曲天歌,你可真是高明,只要十九私自逃走,那么就算是抗旨,她相干人等,都要受到牵累,你知道她的性子,是不喜欢连累人的,你就故意如此,曲天歌,你可真卑鄙。”
“为了留下她,我无所谓卑鄙。”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许舒站起身,冷着脸往外走。
曲天歌上前挡住她,目光中带着几分嗜血阴沉:“你要做什么?”
许舒冷眉一挑:“我要做什么你管不着,你只要知道,我永远站在十九这边,这件事,你让我不齿。”
推开曲天歌的手,她甩袖而去。
夏颖进来收拾残局,桌子已经碎了,地上散落着陶瓷酒碗的碎片,美酒撒了一地,几分狼藉。
她低叹一声:“爷,这件事,怕是王妃,不会轻易原谅的了。”
曲天歌负手而立,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沉睡中的唐十九。
“照顾好她,她醒来之后,让青杏看好她,无论她去哪里都跟着。”
夏颖又是一声低叹,轻轻摇了摇头:“是,奴婢知道了。”
*
唐十九悠悠转醒,外头鼓乐升平,火烛晃动,整个营帐之内,倒很是安静。
除了那些跳跃在白色营帐上的火花,就只剩下烛火之下,安静的调配着胭脂的夏颖了。
头重如山,这就是宿醉的后果。
她呻银着起身,夏颖忙丢下手里的活计,上前:“王妃,您醒了?”
“什么时辰了?”
夏颖回:“酉时了。”
“我睡了两个多时辰了,怎么不叫醒我。”
“王爷让您睡着,不叫人吵你,皇上那边派了太医过来,奴婢给了点银子,说您是累了,他去回了话,皇上叫您歇着,夜里的宴会,您不想过去就不用去了。”
唐十九揉着脑袋,夏颖返身拿了一碗黑色的汤水过来:“熬好了的醒酒汤,一直在炉火旁煨着,还热呢,您喝点,人能舒服点。”
唐十九喝了几口,苦的人舌苔发麻,推开了:“我想起来走走。”
“是,您小心。”
夏颖要扶,唐十九伸手挡开:“不用,我自己来。”
一站起身,就有些天旋地转的,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夏颖忙道:“你还好吧。”
“这杏花酒,后劲真是厉害,我缓缓。”
气息有些急促,人也有些犯晕,头重脚轻,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疼,喝猛喝大了,不过身子不适,倒是转移了她部分注意,心里头好受了一些。
坐着换了会儿,让夏颖去把营帐的窗帘拉起,几阵冷风送进来,整个人清醒了几分,她又尝试着站起身,步履倒还算稳健。
走到门口,拉开门,外头等着一身铁灰色长衫的青杏。
她和青杏微微颔首问好,就迎着风,踏着月色出去散步。
夏颖追出来,送了个披风,青杏跟在其后。
唐十九没作声,脚步缓缓,朝着一处安静的草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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