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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对,唐十九当时其实真的什么都没想,单纯就一想法,你要娶,行,老娘助你一臂之力。
简单说,就是头脑发热。
她再理智聪明,那时候其实整个脑袋都已经不清醒了。
尤其是看到曲天歌为了汴沉鱼站出去的时候。
太后把她想的太理智了。
她只是被愤怒和心寒交替着搅的失了神志。
或者说,她那时候,带着几分报复心理。
她要让曲天歌知道,老娘根本不在乎你,你看,老娘还能给你牵红线呢,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不吭声,就是低着头。
太后以为自己说对了,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没什么,慢慢其实也就习惯了,一开始会很难过,哀家刚嫁给先帝的时候,夫妻恩爱,鹣鲽情深,那时候他已经有不少妾侍了,哀家也不觉得有什么。
直到后来,有一天他忽然深深的迷恋上了一个女人,来哀家这的次数越来越少,哀家从最开始的委屈寂寞不甘,到最后不也都习惯了。”
“不同。”
唐十九哽咽着吐出两个字。
太后轻笑起来:“哪里不同?”
哪里不同,唐十九总不能说,你们是封建思想教化下的女子,我可是拥有着现代一夫一妻制的高端思想,我和你们不同吧。
而且,这个不同,放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她才是个最大的另类。
就比如许舒,纵然这帮帮她,处处针对汴沉鱼替她出气,可给她出的主意,也都是些暗中安顿好汴沉鱼,把汴沉鱼的孩子弄死之类的。
“怎么了,怎么不说了,告诉哀家,怎么不同了?”
唐十九摇摇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什么。”
“没关系,和哀家,你只管说,哀家一定不偏帮,是不是老六,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唐十九摇头。
太后叹了口气:“怎么只知道点头摇头,这好好一孩子,都成了闷葫芦了。”
见唐十九还是不说话,她也不勉强:“哎,哀家也不多问了,哀家知道你心情不好,你早些歇着吧,明天还要赶路,回阿拉尔呢。”
唐十九点点头。
太后召了徐静进来,伺候了唐十九洗漱躺下。
单独安置的柔软床榻上,唐十九面朝帐篷壁躺着,眼圈里的泪水不停的打转,蓄积到了一定程度,就慢慢的顺着鼻梁骨和鬓角,滑入帐篷。
爱情来的太快,对海啸还快。
然而去的更快,就更闪电一样。
她傻不愣登的付出了真心,结局却是这样。
早知道,刚刚穿越来的时候,就不该贪图享乐,觉得吃喝不愁,老娘不走了。
那时候要走了,还走的干脆利索。
哎,早知道和如果一样,都是没有用的两样东西。
现在的她,也只能成为外人眼里,那个故作大度,以掩难堪的秦王妃了。
睡吧睡吧,这床才是最好的治愈良药,眼睛一闭,就什么烦恼都死在了睡梦里。
缓缓闭上眼睛,拉出了一点枕头,把泪湿的地方抽开。
她祝祷,今天晚上,做个美梦,最好,做个穿越回现代,泡到吴彦祖或者金城武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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