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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像要塌下那样一直下雨,哗哗的雨声就像是某一种神奇的乐器在兴奋、激烈、响亮而固执的弹奏,好似不停诉告着什么。
房内一个不安的灵魂,竟慢慢沉寂、宁静下来。
滴酒不沾的我,刚才在餐厅,不知道怎么就接下了对面女人递给的酒杯,酒是好酒,纯正的二锅头;酒顺进喉咙,一股甘甜辛辣的感觉顺着嗓子流下去到了肠胃,在里面发酵混淆在食物里起到膨胀的作用。
我吐了,吐得一塌糊涂,没有了潇洒,冷酷,有的只是狼狈不堪。
她执意要送我回客房。
客房里有男人没有女人。
她就像是女主人那样伺候我,用毛巾细细的擦抹我唇角呕吐之后留下下的污渍;再贴心的脱掉我的皮鞋,身上的衣服,再把我半扶的放在床上。
朦胧中我好似觉得她就是灵儿,看灵儿要离开,就顺势搂住她不放,口里唧唧歪歪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混账话,总之她留下来了。
不但留下来,还好像发生了那么点事。
雨还在下,天一直阴沉沉的没有亮开,整个旅店都昏蒙蒙的,即使有灯也显得就像是夜幕来临的那种氛围。
安静中,头痛欲裂的我终于在黑夜时分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纳闷刚才是不是做了一个美丽而遥远的梦。
我慢慢,一点点拉开覆盖在身上的毛毯,看见了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幕。
我失身了,不是梦遗,而是真真切切跟人发生了两性关系。
屋里不凌乱,她走得很淡定,就像是女主人暂时出去买菜,待会还会回来那种;可是我心里却没底,有一种隐隐不可示人的失落感,我的视线一寸寸的搜索,终于在枕头下找到一根细长的发丝;手指掂起发丝,隐隐嗅闻到一股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跟我发生两性关系的就是在餐厅一面之缘认识的女人,她叫肖珂,说是来这里找姐姐的。
抓扯头发,满心的懊恼,这这这~明明是觉得跟灵儿在一起的,却是酒醉之后干的坏事,我误把她当成了灵儿,我都干了些什么?
不行我得跟她解释一下,起身来,还微有醉意,走路晃晃悠悠得,看东西不真;伸手扶住墙壁,搭手在额头摸一把,湿漉漉满头的是冷汗。
头浑浑噩噩中,幸亏还能辨清浴室位置,我趔趔趄趄的走了进去,拧开冷水阀门,对着犯浑惹来的懊恼,导致有些排斥的身体来一番直白的冲洗。
哗哗的雨声跟室内喷头下的冷水流柱混为一体,分不清是雨水声还是室内喷头下水流声;在刺骨的冷水刺激下,浑身毛孔急剧收缩实在是受不了冷水冲刺毛孔的刺骨冷意,急忙关了阀门,就那么赤裸的移步到镜子面前。
昨天的李沐风跟今天的李沐风已经不一样了,昨天的李沐风信誓旦旦,心里只有灵儿,现在的李沐风满心的愧疚,懊恼、不知所措。
我身上有烟,但是很少抽,现在我却一只一只的接着抽。
昨晚上的敲门女已经被肖珂替代,满脑子都是她恬静带笑的面孔。
肖珂是个不错的女人,也是那种容易给人留下不可磨灭印象的女人。
她的姐姐想必也是一位绝色佳人,听肖珂说是跟一帮子朋友来此地旅游,之后那帮子朋友回去,姐姐却杳无音信。
肖珂去找这些姐姐口里所谓的朋友,却被告知姐姐没有如期来跟朋友们汇合,所以自始至终这些朋友们都没有看见她姐姐。
我劝慰,也安慰她,或许她姐姐去了别处旅游,不定什么时候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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