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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国家卫生部门将老年痴呆症更名为国际通用称呼阿尔茨海默症。
可是谁管你罹患的到底是人格分裂还是抑郁症还是双向人格障碍,在世人眼里统称“精神病”
俗称“疯子”
。
那个样子大约就是精神病院里两眼无神四处游荡的病人吧。
可是梵凡看着眼神飘忽的徐冬青,此时此刻明明他比自己更像是一个“疯子”
吧。
“对,我就说肯定是有人在背后使坏了。
那张纸一定是假的。”
徐冬青脸上露出释然的微笑。
可是他释然的微笑却换来梵凡绝望而无助的笑容,她没有勇气张嘴告诉他,但我确实是一个病人。
梵凡觉着害怕,她想到了大学的时候被迫要求换宿舍,换班级,差点闹到劝退休学的那次事件。
经历的也是这样的场景。
可是那时候梵凡知道,终究四年大学毕业,大家天各一方,彼此又是白纸一张,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曾放弃过希望。
可是现在这件事发生在了她可能工作一辈子的地方,后面路,梵凡看不到。
“假如,我说假如,我真的是个病人,你会怎么样。”
梵凡看着徐冬青,原本眼神清澈的她此时却让人有点无法捉摸。
徐冬青看着梵凡,不知道她这句话的用意,也猜不透其中真假。
刚刚放松下来的表情重新开始变得紧绷。
梵凡笑了,她觉着有点可悲。
“我要回家”
梵凡说。
“我送你……”
“我自己走!”
徐冬青的话刚说出口,就被梵凡坚决的打断了。
她才发现自己和徐冬青或许是两条直线,在相交的那一瞬间就注定了后面的路只是渐行渐远。
梵凡低头走了,徐冬青这一次却没有勇气追。
梵凡感觉自己好像在穿越恶意眼神的枪林弹雨,她只能小心的寻找掩体,免得被人一枪毙命。
冲出大楼,梵凡的眼泪就开始抑制不住的开始向外流淌了,窒息和头疼的感觉又一次向她袭来。
她走,却差点摔倒。
鞋掉了,可是她不想去拾起来。
她赤着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就像她那时候光着脚传过漫长的胡同。
“梵凡!”
好像有人在叫自己,可是梵凡的精神已经有点恍惚,她听到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仍是像一个幽灵一样在CBD的广场上慢慢移动。
“梵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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