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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回去时候天色都擦黑了,她出门都会给沈祭梵打电话,去哪里要多久。可今天出门却没给打电话,一回去云婶儿就低低跟她说了句:“先生已经回来了,和夫人都在餐厅等你呢。小姐,你要小心点说话,先生好像有点不怎么高兴。”
安以然点头,换了鞋走进去,桌上气氛有些冷,安以然在夫人对面坐下,她跟夫人是一人坐了一边,沈祭梵在上位。安以然抬眼看了眼夫人低低喊了声“夫人”后没等人反应目光就直接转向了沈祭梵,出声问:“你怎么了?”
大概也是知道了一些事的原因,心情不是很好。对于沈祭梵母亲的态度,一开始她就没奢望夫人能喜欢她。她从小就不是很受人欢迎的人,也习惯了别人对她的成见和误解。尽管饱受着人的不公平待遇,可她依然努力友好的待人。
可夫人的做法令她有些膈应了,没办法释怀。不喜欢她,可以直接表示,这样阳奉阴违的,算什么意思?不是受过最高等教育从皇室出身的贵族夫人吗?心里怎么可以这么黑暗,这么坏呢?不喜欢她就不要给她一个好像很喜欢她的假象,有必要吗?她从来就没有勉强别人接受什么的习惯,直接说好了。
安以然自己心里有事,影响了心情,所以也就顾不上别人怎么想了。
沈祭梵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身上,低声问:“今天去哪了?也没说一声就往外走,我说过多少次了,出门要提前告诉我,你也不想让我担心,是不是?”
安以然撇了下嘴,目光撤回来,拿着勺子喝甜水,不看他。她去哪了他会不知道?她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他以为不说她就不知道有人时时刻刻跟着她的?
“然然,我在问你话。”
沈祭梵看她淡淡移开的目光和漫不经心的样子,脸色当即就沉了下去,声音已经略见怒气。她是见过孙烙看到别的男人的好,所以回来就跟他闹脾气了?开始对他有意见了?又开始后悔跟他了?
“然然,艾瑞斯在问你话呢,怎么能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辛苦工作了一天的未婚夫?太不懂事了。”伯爵夫人忍不住出声道,面上带着祥和的笑意,心里却是分外不待见了。儿子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这么将就一个女人?再喜欢一个女也不能这么毫无底线的顺从,女人就是不知好歹的东西,越顺着就越无法无天。
安以然倒是挺给夫人面子,抬眼看着夫人,淡淡的笑了下,却并没对她说话,而是直接转头问沈祭梵:“你母亲什么时候回西班牙?”
沈祭梵愣了下,忽然对她的无理取闹有些反感,薄怒出声:
“然然!”
“我随便问问,反正这房子是你的,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吧。”安以然笑了下,转头依旧喝她的甜水,这是云婶儿特意给她熬的银耳汤,红枣,枸杞和莲子一起入细火熬的。她就喜欢这冰冰凉凉还甜甜的东西,这个天儿能喝一大碗。
沈祭梵目光渐渐暗了下去,抬手把她身边的汤碗给移开了去,那边李婶儿有些暗灰着脸端着大补汤过来了。她前一个月每天除了喝中药调理身体之外,每天都喝不同的汤,鸽子啊,乌鸡啊等等,同样也混合着药材用微火熬,得熬上大半天,直到一锅水浓缩成了一小碗左右才取出来,倒是把她气色补了个大好。
沈祭梵也是看确实有效果,看她那张以前有些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如今白里透红着,滑嫩滑嫩的效果显然,所以才一直没让厨房停。
李婶儿把汤放在桌上,担忧的看了眼安以然,还是转身走了。并不是她们想跟然小姐作对,实在是先生提过多次,她们也没办法,这才又熬上。李婶儿其实想说,这汤是她跟云婶儿两人看着熬的,中间一刻也没离过人,可以放心的喝。可桌上气氛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不是很好。再有,那位夫人可是很忌讳下人在不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这点,夫人的两个侍女已经私下里警告过她们多次了。
安以然忽然恼怒的推开碗,也起身要上楼:“我不饿,不吃了。”
沈祭梵当即起身把人给拽了回来,二话没说,直接把人给按回座上。安以然有些火大,挣扎着要起身,沈祭梵就站在她背后没动,双手用力给压着她的肩:
“好端端的又开始不安分了?不吃饭可以,把汤喝了。”沈祭梵一手压着安以然肩膀,俯身把汤碗往她面前推。他选的食补材料都是听取这边中医建议,选的都是她的体质能接受的东西,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让她会排斥的那些。效果温和,并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再说,就因为怕她腻,每天熬汤的主料都是不同的。
安以然当下打翻了汤碗,瓷碗碰着玻璃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安以然扯开沈祭梵的手站起来,抬眼不甘示弱的瞪着沈祭梵。咬着唇,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光。
沈祭梵额上青筋直跳,这眼下他很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她这反复的小性子有时候是真令他气得牙根儿痒,皮又松了是吧,对现状不满了?
“坐下,别让我生气。”沈祭梵出声警告道,声音明显再度阴沉了三分。
安以然垂下眼睑,密密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眼里的愤怒。今天以前当着他母亲的面这么说她她可以接受,可今天,她不能接受。他母亲就是认准了他不会帮她,所以才让她喝了一个月有毒的汤吧,心怎么能那么狠呢?
换做以前,她会毫无顾忌的说出来,不过现在,想想也就算了。如果她有一个沈祭梵这么厉害的儿子,挑的女朋友是她这种毫无可取之处的,她也会不满的。都是为了沈祭梵嘛,她能理解。没关系,她也还没死,反正他母亲也住不久的。
“我说了,我不想吃,没胃口。”安以然咬着唇,吐了口气,颓丧着语气说,目光依旧撇向别处没看沈祭梵。可到底气势弱了下去,这种情况下她就没赢过他。
虽然说话了,可还是不敢从他跟前走,绕过椅子才另一边走出去。沈祭梵迈开健稳的长腿,直接一步挡在她身前,根本给她多余的反抗的余地,拧着她一个拽扯,又给按在了椅子上。沈祭梵纵容她的时候她做什么都行,可要是没了耐心,她就是一个表情不好,他也会给她来一顿狠的。抬眼扫向闻声音跑出来的云婶道:
“再盛一碗出来。”沈祭梵生来就强势,他声音一冷,气氛自然压抑了。
云婶儿愣了下,想说什么始终没说,这场合她一个下人实在不适合说什么,赶紧转身又进了厨房。汤都是熬成最后一小碗,也庆幸今天熬的时间段,所以汤还有小半碗。云婶儿那边进去端汤,小菲佣赶紧上前收拾有些狼藉的桌面和清理地面。靠安以然挺近,可一直也不敢抬眼看,自己做自己的。
云婶儿把汤端出来,小菲佣赶紧退后,在饭厅角落里站着。云婶儿汤往安以然一边放,忍不住低声说:“小姐,这汤是好的……也不烫了,喝两口吧。”
安以然不能对沈祭梵发火,还能忍住不对云婶儿发火吗?
“我上午才说过以后不喝这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也要阳奉阴违吗?当着我的面答应得好好的,他说一句你们就变了,都看我好欺负是吗?”
安以然一抬手,汤碗再度打翻,汤水泼了一地。瓷碗在桌面上摇晃了两下直接滚地上,瞬间给砸了个粉碎,声音在这严密压抑得有些过分的空间里显得尤为刺耳。
云婶儿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知道小姐这是真生气了。她们是知道事情的人,当然明白小姐今天为什么不对劲。知道夫人的事,又顾忌着先生,所以不能说,换谁,心里也会堵得难受。云婶儿没敢再出声,她这是撞上上膛的枪口了。
小菲佣才退后这又马上跑上来,把桌面快速收拾了,用收拾地上,蹲地上用抹布把汤水擦得一点不剩,反复拭干了后再退开,一屋子人心都跟着咚咚咚在跳。
安以然扫了眼站在伯爵夫人身后的两个幸灾乐祸的女侍,撇开眼时目光却无意识的触及到亚娅赫夫人的目光。忽然冷笑了,转头望着沈祭梵,语气冷冷的问:
“沈祭梵,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做这些有没有问过我?你太过分了,我们是平等的,你怎么可以这霸道?我说了,我不想喝!以后也不喝这些东西,要喝你自己喝去,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给我,你就那么自信不会把我吃死了吗?”
站起身,推开椅子,直面看着沈祭梵,再道:“我要回家。”
话落从他身边擦身走过,沈祭梵只觉得胸腔又把熊熊烈火在烧,他还没被人这么驳过面子,这小东西真是不气死人不不甘心。臂膀一伸,直接把人给拽了回来,卡着安以然的脖子,另一手拉开椅子再度把人给按了下去,再度拉开旁边的椅子自己坐了下去。过程有些粗鲁,安以然脖子后面都红了。
沈祭梵抬眼看向他母亲冷声道:“很抱歉,请您回房间用餐。”抬眼再度扫向吉拉雅拉,再道:
“把夫人的晚餐送楼上去!”
“是,公爵大人。”吉拉扶着伯爵夫人起身,先走了出去,雅拉和后面的下人把夫人的餐点都放在了托盘,跟着上楼。
伯爵夫人走了两步又停下,微微侧身,道:“艾瑞斯,别对安小姐太严厉。”
“我知道,您请先上楼用餐!”沈祭梵起身,微微点头。
对这位母亲沈祭梵虽没什么情感可言,可还是尊重的。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或许可以不爱自己的父母,可该有的尊敬不能少。沈祭梵对伯爵和伯爵夫人,向来都是主客关系,一直维持着主人和客人之间的客气。
伯爵夫人微微点头,无疑这是比安以然在儿子心里的位置高了一层,多少儿子是顾忌着她的,对她的态度是恭敬的,可对安以然就不是了。就算儿子喜欢又怎么样,想要跟儿子达到相敬如宾的程度?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安以然脸上表情淡淡的,有些嘲讽的笑着,她是不是应该高兴,沈祭梵和他们的话,她都听懂了?虽然不会说,可她全听懂了。
“支开所有人,又想打我吗?”安以然看着沈祭梵冷冷的说。
她是决定了,要搬回新华都,她一个人住自在。没有他她还有朋友还有同事,她照样能过得高高兴兴。他母亲什么时候走,她就什么时候再搬回来。她胆小,最怕的就是早早死掉,她还没活够。她知道这么想有些过分了,她想过要努力让他的家人喜欢她,可她发现困难重重。并不是因为太难就放弃了,而是不想跟娅赫夫人对着来。显然娅赫夫人是不愿意见到她的,她走得远远的就是最好的方法。
沈祭梵按了下眉心,并不愿意因为这些事而说她。别的事他或许当做不知道,可她今天是去见孙烙了,他从头到尾都在刻意忽略她曾经和孙烙同住过一段时间的事实。说不介意那是骗人的,这方面他就是个心眼儿比针尖尖还小的男人,他不可能不介意。她出门可以,他也从来没有要限制她出行的意思。而是早就告诉过她,去哪里要先跟他说一声,让魏峥送她去。
她倒好,谁也没说直接就出去了,还是去见孙烙。之前出门都跟他打过招呼,偏就今天不说。大大方方的去见他就不说什么了,可偏偏直接就去了,没打电话给他,也没让魏峥送,到底又有什么事想瞒着他?
是觉得他最近把她压迫得狠了所以想起旧情人的好了?又要闹着要走?
沈祭梵压下心底的怒火,抬手轻轻磨蹭着她的脸,微顿了下,又放下,顺手把她的碗碟往面前摆,拿着匙子盛了米饭往她嘴边递,道:“听话,吃一点。”
安以然吐着气,她真的不想跟沈祭梵发火,她答应过不会再闹脾气不会冲他发火,可是,她真的有些忍不住。声音无奈中带着恼意,挡开沈祭梵的手说:
“沈祭梵,你可以不可以不要这么无理?我心情不好,没有胃口,我不想吃,你不要在勉强我好不好?求你了,沈祭梵,你一直这样,我真的会很讨厌。”
回来就心情不好,这是暗指看到他就心情不好了?沈祭梵介意的是她今天见的人,如果换个人或者她去别的地方,他可能会有耐心来哄她。
沈祭梵匙子放饭碗里,移动了下坐的椅子,再靠近了些,压低声音出声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心情不好,怎么就突然没胃口了?告诉我,我想知道,嗯?”
“沈祭梵!”安以然忍不住出声吼了出来,“你烦不烦呀?你一个大男人整天围着我问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你觉得像样吗?沈祭梵,你知不知道你念念叨叨的时候比女人还碎嘴,实在让人讨厌!你问我为什么不高兴,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人就是这么长的,她就是会不高兴,你要想知道,去亚当和夏娃呀!”
安以然彻底火了,推了沈祭梵一把,双腿往另一边侧去,再度准备起身离开。
可还没站起来又被沈祭梵抓了回来,勾着她的腰,往身边用力一带,安以然整个人都往沈祭梵身边靠倾倒。沈祭梵卡着她的脖子低怒道:
“然然,又不安分了是不是?孙烙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回来就开始闹脾气?不是答应过以后都会听话,看看你才安分了多久?”
安以然双手抓住他卡住她脖子的手腕,用力往外扯,脸色气得通红,瞪着沈祭梵,听到他后面的话竟然不怒反笑,道:
“呵,沈爷这是承认了派人跟踪我吗?”
沈祭梵眸色瞬间转暗,脸色当下难看了几分,薄怒喝道:“然然!”
“怎么,被人拆穿了,恼羞成怒了?沈祭梵,我是真的很想很想用心去看你,去了解你,可是,你的心对我敞开过吗?你没有发现你对我做的有些事情真的太过分了吗?我是人,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感觉的布娃娃,我也有喜怒哀乐,我有我自己喜欢的和不喜欢的。你凭什么要让你觉得好的可以的全都强加给我?你凭什么要决定我的一切?连我吃什么你都要管,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我一直接受着,就因为一直说服我自己,你是对我好是为我着想。可是,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的意见?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了你,我的意见就不重要了?”
沈祭梵深吸了口气,松开手,手肘打在桌面上,久久才出声道:
“好好,不吃就先不吃。”沈祭梵这还是头一次在坚持认为她错了的情况下先让步的,伸手握住她的手,猜测着她大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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