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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人？”楚凌凌指着右边远处的黑点儿。
乾东眯着眼睛看过去，看了好半天才点点头，“应该是，这个地方还会有人？莫不是有疑？”
“你近视？”楚凌凌见他眯眼儿。
“近视？”
“就是看太远的地方有些模糊。”
乾东点点头，“是有点。”
“没事多做做眼保健操，少在烛火下看书。”楚凌凌负手而立，望着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的人。
乾东满眼疑惑不解，“眼保健操？”
楚凌凌无奈的扫了一眼山下的风景，“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不一会儿，那人影便清晰了起来，是个老汉，拉着车缓缓的往前走，车上不知道装的什么鼓鼓囊囊的。
“乾东，你去问问那车里是什么，态度好点，别吓到他。”楚凌凌吩咐道。
乾东也正有此意，“是。”
话落，他飞身从山顶下去，直接挡住了老汉的去路，老汉似乎被吓了一跳，跪地就是一顿磕头。
“你先起来，车上拉的什么？”乾东一把拽起老汉。
老汉被吓得腿有些软，“车上是草民种的白菜，本来想着自己留下当过冬的粮食的，可这又要开战，皇宫收税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光靠这些白菜也挺不过冬天阿，只能想着卖点钱给家里的孩子添点棉衣准备过冬。”
乾东狐疑的看老汉一眼，随后走到车旁掀开草席，里面果然装的是白菜。
这时楚凌凌也从山顶飞下来，戴着大麾老汉也看不清她的模样，颤抖着一双苍老的手祈求道：“官爷们，草民也不想从这里走阿，可那边都是村子，没人肯买，草民只能往这边走，没想要惊扰军营，还望二位官爷饶过草民吧。”
楚凌凌扫了一眼那白菜，压低声调将嗓音便成男人的声，“你说你这白菜要卖？”
“回官爷的话，是要卖。”老汉都不敢看她。
她冲乾东点点头，“你检查检查。”
乾东领命跳到车上，逐一翻着白菜，好一会儿才检查完，确定没有任何异常后他才朝着楚凌凌点了下头。
楚凌凌低着头透过大麾，帽子遮住大半的脸，她看着那老汉，“卖给我，多少银子？”
老汉惊讶，“官爷要买？不不不，不敢收银子，官爷若要拿去就是，拿去就是。”
她一双凛冽的眸紧紧的盯着老汉的眼睛，看了好半晌，直到老汉快要站不住了她才收回目光。
不像在撒谎。
楚凌凌从身上掏出一锭金子和一些碎银子全都装在钱袋里，扔给了那老汉。
老汉自然看到了她装钱的动作，“可使不得阿，这些个白菜已经被冻了，哪里值得上这些银子，官爷给一些碎银就好，这金子使不得阿。”
乾东这时已经套上绳索，拉着车往回走了，楚凌凌看向老汉，“车我们带走了，你拿着这金子回去买匹马或者驴什么的，年纪这么大了自己拉，再摔个好歹，剩下的就回去给孙子辈的孩子买点衣服，别再往前面走了，回去吧。”
说完，楚凌凌也不再管老汉跟上了乾东。
老汉一听这话险些老泪纵横，跪地朝着二人的方向磕头，“多谢官爷！多谢官爷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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