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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茱珠紧握了手中的草药,她抱了一下阿婆,道:“阿婆,这是手机,是我那个朋友丢下来的吧?阿婆,我必须回去救我朋友的命了。
你有机会还是走出山里吧,外面的世界变化了很多,也有机构收留您的……”
留下阿婆她不忍心,看到她如此生活,是个人都觉得难受。
阿婆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呢,我也杀了很多人,给我阿爸阿妈还有孩子丈夫报了仇,出去是要吃牢饭的呢。
我还不如在这里和野兽们在一起,反正他们不敢再随便进山的啦……姑娘你要保重哟,阿婆出了这个山也不能保护你。
做个好医生哟……”
黎茱珠点了点头,眼里不自觉的涌出泪花,她和阿婆挥了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的握着手中的草药冲出了大山。
山寨里,火光灿烂,黎茱珠站在进山的路口心中悲凉。
她以为他们都是朋友,可是自己现在就算是被怀疑,竟然也没有人来找自己。
他们依然举行着篝火晚会,在那里又唱又跳载歌载舞的欢腾,而樊闵还躺在床上,正是生死危关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黎茱珠,二十一岁,骄傲又执拗,哪怕心中失望受伤但也毫不犹豫的埋着头向苛实家冲去。
也许,这一去危险重重,可她也没有退路。
她不会像阿婆一样躲在山里与野兽为伍一辈子,她必须救樊闵,也是救自己。
苛实家里没有人,他们是觉得自己进大山就一定有去无回吗?
安静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昨天还笑语嫣然,甚至觉得老实的农民,现在黎茱珠已经觉得万分可怕。
她摸到樊闵躺着的房间里,不敢开灯,便用手机电筒照着光,然后摸到樊闵的床前。
樊闵脸色苍白的像张纸,苗小钰他们就真的丢他在这里不管了?
“樊闵?”
她轻轻的推攘了下毫无知觉的反应,看他依然没有反应便只好先蹲了下来然后给他把了脉,脉相已经很危急了,如果再不给他服药,今天很有可能会交代在这里。
黎茱珠把樊闵的手机放到他的床头上,然后起身准备出去给他煎药,房间里的灯‘啪’的一声竟亮了。
黎茱珠看到苗小钰和苛实站在那里,而艾琴却不见了踪影。
苗小钰身上穿着名族服饰和同样穿着名族服饰的苛实站在一起,看起来那么般配而又相似,此刻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冰霜般的绝冷。
黎茱珠站直了身子,看向苗小钰只问:“你和他是一伙的?”
苗小钰浑身一震,她眼神闪烁躲开黎茱珠的目光,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你要害死樊闵。”
“我为什么要害他?”
黎茱珠实在不懂苗小钰指责自己的理由是什么,只以为这瓶被换了的药?
还是说,她从一开始真的就和苛实是一伙的!
黎茱珠冷冷的看向苛实,“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樊闵却又栽赃到我什么?我们从一开始过来是不是就是你计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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