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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长殊关上车门后原本沉的脸色重新覆上那缕玩世不恭的淡笑,“刚才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乐乐她本质不坏,就是骄纵了些!”
乔颜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冷冷地说:“她本质坏不坏我没兴趣知道,但我警告你,管住自己的嘴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最好事先想清楚!”
夏长殊立即会意她所指什么,俊逸的眉眼之中闪过一道诧异之色,嘴角的笑意却是更加更深了,一个奇怪的女人,他还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在面对三哥的时候能做到这般淡定自若,对感情收放自如,现在看,分明是三哥处于劣势嘛。
“乔颜,说实话,像我们出身的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你怎样的女人,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好的,你,要么是个高手,要么……”
乔颜抬起眼帘,视线对上夏上殊那双过分漆黑的眼睛,那里面笑意全无,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种森森的寒意,她一惊,这个男人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城府极深,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能和陆一川称兄道弟的,会只是草包吗?
“要么怎样?”
乔颜沉声反问。
“要么,你就不爱三哥!”
夏长殊眼中射出一道犀利的寒芒。
乔颜盈盈一笑,“夏长殊,你管的还真多!”
“不是我管的我,乔颜,我警告你,我现在尊重你,那是因为你是我三哥看中的女人,可如果你不是他的女人……,后面的话应该不用我说,你也应该会明白!”
对夏长殊口气中带着的浓烈警告,乔颜扬唇一笑,“夏长殊,如果陆一川知道你怎么恐吓我,他会怎么对你呢?”
夏长殊嘴角笑意一凝,然后慢慢向外晕染,车内压抑的气氛瞬间被驱散。
“乔颜,你够种,希望你能善待我三哥!”
乔颜:“……”
在她心里,乔颜越发坚定,她的决定是正确的,这世界,如果你自己都放弃了自己,那么就怪不得别人也轻贱你了。
夏长殊一直将乔颜送上车,当列车缓缓向前的时候,他舞动双臂跟乔颜挥手告别,妖孽般的绝美的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
乔颜看见当做没看见,对这么一个表里严重不一,刚才还在车上威胁恐吓的男人,她没有半点好感,他是因为陆一川所以才尊重她,而她,连陆一川的面子都不用给。
当列车驶离后,夏长殊放下手臂,然后双手插进裤袋,走向出口。
青岛
杜衡生轻轻推开精神病院一间病房的门,当看到被拷在铁栏上蜷缩在墙角的那个身影,他的眼中涌上强烈的心疼,这么多年他一直忘不了一个女孩,而眼前这个女孩和她眉眼是那么的相似。
“笑笑!”
蜷缩在墙角的那个背影缓缓转过来,原本一双涣散的眼睛在看到杜衡生后一点一点恢复了神采,“杜哥哥,你怎么来了?”
看着少女短短几日就迅速消瘦下去的容颜,深陷的眼窝,杜衡生说不出的心疼,他走过去,将司徒笑笑轻轻搂到怀里,伸温柔的抚摸她细腻柔软的发丝,“笑笑,乖,我们好好治病,赶快好起来!”
“杜哥哥,我想见见乔姐姐,我想亲手跟她说声对不起,可以吗?”
司徒笑笑轻声说道,“律师告诉我,如果我能得到乔姐姐的原谅,我被关在这里的时间就可以变短,杜哥哥,你帮我约乔姐姐好吗?我真的不想在这里,这里好可怕!”
她小声的哀求,一双眼睛就像是迷路的羔羊,万分无辜地看着杜衡生。
杜衡生心一软,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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