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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向她倾斜,霍启政眸光幽幽地睨着她:“林沫,如果你需要钱,大可以直接来找我,何必舍近求远呢,我问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和你非亲非故,我干嘛要找你?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林沫小声嘀咕着,微微咬住红唇。
“既然签了我的契约书,你以后是要我和结婚的,你觉得我们之间这种关系可以算作是非亲非故吗?在你眼里,过来找我,比跑出去卖画还要困难吗?”
他不依不饶地睨紧她。
“那个契约……是你逼着我签的!
我为什么会签字你不知道的吗?那个根本不是我自愿的!
再说了,结婚是两年以后的事,我现在也照样和你非亲非故,我才不想这么快就和你扯上什么关系……”
这小女孩的骨子里,果然犟的很,都已经这种时候了,还要与他口舌之争。
“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它就不会发生的!”
霍启政扬着眉毛,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
“林沫,如果不是今天在画廊里恰巧遇到我,你打算把这幅画卖去哪里?我画廊的经理对艺术品的判断力很有眼光,他不看好的东西,就算你跑遍整条街,也未必卖得掉,如果今天筹不到钱,你如何打算?”
“我……我不知道……”
林沫垂着脑袋,声音很小,无助地摇了摇头。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霍启政的眸色略带浓稠,默默地睨着她,看了好半天。
终于,开口问道:“你母亲住在哪家医院?”
“普仁医院,今天下午刚刚被送进重症监护病房。”
林沫告诉他。
而下一秒钟,霍启政直接按下桌角电话的免提,拨了一串号码,电话响了好半天,才被接起。
免提里登时传来了一个男人略带轻佻的声音:“我说霍二爷,今天怎么有空想起小弟来了?你这也太不会挑时候了吧,小露露正在被窝里给本少爷暖床呢,二爷你——还是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吧!”
霍启政沉声:“许汉阳,我有正经事找你!”
他的声音明显是带着严肃的,那头的许汉阳一听他的口气,立刻就收起了先前的轻佻,声音也瞬间变得正经了几分,“什么情况?是不是你爷爷的病情又不稳定了?”
“不是老爷子的事!
我有其它事要交待你,今天下午,你们医院的ICU病房,刚刚收住了一个女病人,名叫林慧心,马上帮我安排她的手术,越快越好,包括术后的康复和治疗,由你亲自接手,确保万无一失,所有费用记在我的名下,马上去办!”
霍启政做事简单又干脆。
“林慧心?女人啊?能劳驾得动你霍二爷亲自给安排,该不会是你的哪个小情人吧?怎么,连唐若诗和陈梦那种极品都被你打入冷宫了……”
“少给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霍启政骂道。
“我说霍启政,你求人还要这么拽?到底有没有天理了?敢这么对本少爷讲话,小心你那小情人,死在手术台上下不来……”
电话那端的许汉阳没一句正经的,电话放的可是外音,这些话,林沫听的一清二楚,原本只是对方一句玩笑话,却吓的林沫脸色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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