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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纸厂那边除非检修或者机械故障,生产线不会因为年假停下来,许思母亲在仓库可以轮休几天,算是比较轻松的。
张恪摸摸脑袋,跟许维斗嘴是不明智的行为,笑嘻嘻的问陈妃蓉:“你们在打羽毛球?”
陈妃蓉没有说话,许维横了他一眼,将羽毛球往他跟前一递:“这还是网球拍?我都累一身汗了,你来打吧。”
许维将球拍塞到张恪手里,陈妃蓉也将球拍塞许思手里:“我也累了,许思姐你来打吧。”
陈妃蓉还穿着外套,俏脸白皙,额头上都没有起汗,一看就知道刚刚下场。
许思脸红扑扑的,额头的汗还没有干呢。
见陈妃蓉不愿意陪自己打球,也不想许思累着,张恪耸耸肩,走到走廊里将球拍放小桌子上,说道:“我喜欢用劲打,一用劲,球就飞到屋顶上去了。”
回头对许思说,“我到棋院等许老师去。”
张恪走出陈妃蓉家的院子,许思从后面追上来,问他:“还以为你们关系好起来了呢?”
“什么时间好过?”
张恪奇怪的问,突然想起来年前从香港带回来的礼物,许思都一一看过,那枚嵌碎钻的发夹她也看见过,这时就别在陈妃蓉的头上,“你是说她头上的发卡?”
“对啊,你以为我说什么?”
“我要送她礼物,她多半能丢我脸上来,我敢吗?”
张恪嘿嘿一笑,说道,“唐婧让她占地方摆地摊的事,你知道吧……发夹是唐婧送她的,我都心痛死了,带回来那么礼物,这属这支发夹贵。”
许思抿嘴笑了起来,一双美眸撩着张恪:“你小女朋友倒蛮慷慨的,她不知道你对妃蓉起歪心思吧?”
张恪侧头看着许思艳美的眼睛,嘴角微微弯起,露出轻佻而温暖的笑意,说道:“我就对你起心思。
看着张恪脸上淡淡的笑,深邃的黑色眼眸里似乎告诉自己这不是一句玩笑话,许思将身子微微往后仰了仰,虽然张恪没有动弹,却感觉他的呼吸近了一些,温热的鼻鼻都快扑到自己的脸上,也就感觉到脸有些发烫,抿着嘴骂他:“胡说八道什么!”
眼睛却起了少女的羞涩,伸手推着他往外走,“你去找许老师,我不跟你过去了,省得听你疯言疯语。”
看着许思躲进院子里,张恪嘴角挂着温暖的微笑。
城市里的春节多少有些无聊,多是独生子女,邻里又没多在的往来,道观里一早就聚了些棋院的学生,由于海州有春节不禁赌的风俗,凑了两桌在打纸牌,还有几个少年在赌棋。
张恪到道观来,又么闲扯淡,要么直接跟许鸿伯下棋,棋院里认得张恪的学生,都尊敬他的,看见他进来,有几人站出来让他参与牌局。
专心学围棋的人,都精于心算,张恪也没有把握能赢棋院学生的钱,笑着说等许老师过来。
棋院学生一听许鸿伯等会儿要过来,还有些畏惧,马上收拾牌局,约好去某某家再战,转眼间就走了一空。
许鸿伯过来还感到奇怪呢,边跨进院子边说:“这些小孩怎么今天都棋院里来玩,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张恪笑而不答,问许鸿伯:“找我过来,许老师有什么事要说?”
许鸿伯拿着炊具去烧水,嘴里却说:“许海山的丫头能过来帮我们煮茶就好了。”
张恪嘿然一笑,许鸿伯倒是有品味,让许思、许维来伺候饮茶,可不赶上旧时王侯的生活,想想倒是倒美的,也不相信许鸿伯能在棋院里藏什么好茶,还不让那般学棋的少年都偷精光?看着许鸿伯摆出整套的茶具,对紫砂器具也欣赏不来,这玩艺儿在宜兴街头到处都是,可能也就九十年代初期还有些含金量。
既然许鸿伯憋着不说,张恪也只当过来饮茶。
太阳一出来,院子里就没有寒气。
张恪坐在道观的院子里,听许鸿伯说了一上午饮茶的学问,张恪也灌了一肚子的茶水。
临近中午,陈山过来请他跟许鸿伯去喝酒,许鸿伯意动要去,张恪抢着说:“饮茶饮饱了,趁着中午跟许老师学一盘棋,少吃一顿无碍的。”
陈山听许思说张恪明天要赶着去省城,明天不能请他吃饭,今天趁他人在沙田,无论如何都要请他吃饭的,不说年前的慰劳金他帮着说话,年后刘芬要去造纸厂上班,还要他帮着再言语一声。
陈山听张恪干净利落的拒绝去他家吃饭,脸色讪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棋能管饱?少年人倒是好心性,我也不饿,就陪你下一盘棋。”
许鸿伯听了爬起身来去取棋。
“那等你们下好棋再开席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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