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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抽打在我的脸上,冷冷地说:“我们只杀该杀之人!我们只杀阻挡我们的人,我们是黑社会,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阻拦,只有死路一条!”
一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冒雨赶到了牛关,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看着远处黑黢黢的城市,我让赵三在过收费站之前将车子开进了城外的一个废弃的砖窑里面。
把切诺基藏好,我们检查了武器,悄悄向城乡结合部摸了进去。在一条全都是低矮平房的背街小巷,我们看到一处亮灯的小旅馆。
“走,今晚先在这里对付一夜,明天进城。”我带头走进了小旅馆。
门灯在夜雨中迷离昏暗,我伸手去推陈旧得看不出颜色的木门,没想到却推不动,摸了一手湿漉漉的雨水。
我将雨帽正了正,伸手“啪啪”拍了两下破旧潮湿的木门。
“这他妈的谁呀?这么晚了还来叫门!啥事呀?”熟悉的东北话传了出来,下雨天空气潮湿,传播声音的速度非常快且清晰。
“开门,开门,找宿儿住店的!”我也回了句地地道道的东北话,“找宿儿”就是住旅店的意思。
“等会儿啊!”里面是个院子,踢踢踏踏的踏水声音传来,木门一阵拉铁栓的响动,吱吱嘎嘎地打开了。一个举着土黄色油伞的汉子骂骂咧咧探出头来,“你们干啥地呀?这么大雨,这深更半夜的……”
“大哥,哥几个走夜路的,来大哥这儿借个宿儿!”我一抱拳,这汉子愣了一下,马上道:“老乡啊,啥也不说了,进来快点!”
我们三个鱼贯而入,举着土黄色油伞的汉子最后探出头去左右看看,这才关上破旧的木门,把铁销插死了,我们踩着一院子的积水快步走向一排砖瓦房的房门。
房门口倚门而立一个穿着睡衣露出大半个饱满雪白*脯的大姑娘,头发歪在一边挽着,歪着头看着我们。
我走过去,在雨达下面把雨衣解开,雨帽向后推去,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那个倚门卖俏的姑娘说:“老妹儿,这么晚了站这儿干啥,回去睡觉吧,别着凉!”
“切!不是你们敲门老娘才不起来呐,看你长得还行,来吧,过来登记!”这女孩儿也是东北妞儿,一张嘴就一口大馇子味儿。
我笑嘻嘻道:“还登记啊?这都啥年月了,住一块儿就行了,用不着登记吧!”
女孩儿一双杏仁眼瞪了我一眼说:“你们东北那儿的啊?”
我回头看了赵三一眼,赵三说:“我们吉林长白山的!老鼻子远了,咋地老妹儿也是东北人?老家哪嘎瘩啊?”
我们三个都脱了雨衣在门前抖水,开门的汉子进来说:“翠花,都是东北老乡,登啥记,你随便写吧,哥三个咋地?一人一间单间啊,还是仨人住一块儿?”
赵三说:“开两间,一间俩人的,一间高间,我大哥住!”他指着我。
那个汉子打量了我一眼说:“行,翠花,一间单人房,最好的那间给大哥,旁边开一间俩人屋,赶紧地,别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