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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他垂下眼睑。
突然，包间门被人推开，他猛地抬起头来，看见去而复返的顾昀，他下意识挤出一个笑容，“是忘了什么吗？”
顾昀大步走过来，一手捧住他的脸，一手揽着他的腰，重重地吻住他的唇，舌尖抵开齿关，在他嘴里搅动了一圈，然后又猝然放开他，“忘了这个，走了。”
这次，他是真的走了。
厉致谦站在包厢中央，抬手轻轻摸着下唇，顿觉怅然若失。
夜，深沉。
厉夜祈自深眠中醒来，他睫毛微微颤动，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他适应了病房里的光线，眼睛开始寻找着什么，看到坐在床边看文件的女人，她侧颜恬静，神情专注。
他手指动了动，言洛希几乎是立即就察觉到，她偏头望过去，看到他睁开眼睛，她唇边晕开一抹笑意，“醒了？”
厉夜祈眨了眨眼睛，“嗯。”
嗓子有些干，声音更是涩哑，言洛希起身去倒了杯水，厉夜祈的眼睛就跟着她转，等她回到他身边，他眼巴巴的瞅着她。
言洛希将水杯搁在床头柜上，然后倾身去扶他起来靠在她身上，这才将水杯端起来放到他嘴边，“先喝点水，别急着说话。”
厉夜祈就着这个姿势喝了大半杯水，嗓子的干涩才缓解了些，他抬手推开杯子，“不喝了。”
言洛希将水杯放回床头柜上，她将枕头垫起来，然后扶着他靠在枕头上，她坐在床边，问道：“饿了吗？刚才佟姨送来鱼肉粥，现在还是热的，我去给你盛一碗。”
言洛希起身走到桌边，拧开保温桶，一股鱼肉香气扑鼻而来，她方觉得饥肠辘辘，却也没顾上自己，先给厉夜祈盛了一碗粥。
她折回到病床边，挨着他坐下，她拿着勺子搅凉了粥，这才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小心烫。”
带着清香的鱼肉粥令厉夜祈食指大动，他吃得津津有味，很快一碗鱼肉粥见了底，言洛希抽了纸巾给他擦嘴，“还吃一碗吗？”
厉夜祈一整天都躺在病床上，这会儿吃了一碗鱼肉粥，就有饱腹感，他摇了摇头，“不吃了，你先去吃点。”
言洛希将保温桶抱到病床边，一边吃一边和厉夜诉聊天，“今天你睡了后，大哥和顾上校来过，你爸和宋家父女也来过了。”
厉夜祈“嗯”了一声，“这次的事情与暗网那边的残余有关，顾昀应该被上级调来协助的，毕竟我们在欧洲最清楚这些人的作案手段。”
“嗯。”
“我爸来的时候没有为难你吧？”厉夜祈最担心的是这个。
虽然厉首长看似已经妥协了，但难保他不会为了自己的面子，为难言洛希。
言洛希摇头，“为难也说不上，他反对了这么多年，胳膊也没拧过大腿的，想来也是想开了，只是他说等放了暑假，要把小零送去军区进行军事化训练，我担心他受不住。”
厉夜祈捏了捏她的脸，“要对咱们的儿子有信心，他老爸都不弱，虎父无犬子。”
“所以你是同意将他送去军区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