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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酣战之后,陆翊臣靠在床头点了支烟。
郁安夏侧躺在床上面对着他,有些力竭,可眼神里却似蕴了星辰,描摹他线条俊朗的五官,嘴角微微弯起。
“还不睡?刚刚不是一直喊累吗?”
陆翊臣侧目看过来一眼,在烟灰缸边沿抬起手指掸了下烟灰。
郁安夏挪着身子靠过来,抓住他另一只手,脸颊靠过去蹭了蹭,然后满足地闭上眼睛:“睡了。”
彻底入睡之前,耳边再次响起陆翊臣的声音,说明天晚上请苏锦榕出来吃饭。
许是昨晚闹得太过,第二天上午郁安夏到公司坐了还没一会儿就觉得头有些晕。
褚佳容端茶水进来时见她双颊酡红,眼底浮现担心:“是不是发烧了?”
郁安夏抬手在额头摸了下,是有些烫。
“安夏姐,你去医院看看吧,前几天降温降得厉害,说不定就感冒发烧了。”
上午没有安排行程,郁安夏就近打车去了一趟市中院。
离茂名大厦十五分钟左右的车程,到医院门口时,郁安夏从钱包里拿了张一百的让师父找。
等待找零期间,她下意识朝窗外看了眼。
不经意瞧见一个从车上下来快走的身影,虽然戴了墨镜、帽子和口罩,但看身形十分熟悉,郁安夏觉得应该没有认错,是易宛琪。
她并不是和她一样来市中院的,下车后拐了个弯,走进了紧邻着市中院的另一栋大楼。
郁安夏以前不常来这边,对附近不熟悉,下车之后特意过去看了看,才发现紧邻着的是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到医院后挂了号,没多会检查之后就被安排在大厅挂上了点滴,正好无聊,她拿出手机百度了下一般去疾控中心都是得了什么病,结果发现与之相连、出现频率极高的是让人闻之色变的“艾滋病”
三个字。
虽然觉得有些意外和匪夷所思,但想起刚刚易宛琪全副武装生怕被人认出来的样子,郁安夏还是不由自主地往这方面去想。
片刻,她将手机页面退了出来,没再继续科普和这三个字有关的方面。
挂水期间,陆翊臣打了电话过来,得知郁安夏生病,语气明显紧张。
“还不是你,昨晚要不是你一直缠着我,我这会儿肯定不会坐在这打点滴,医生说是劳累过度,然后又有点着凉。”
郁安夏咬重“劳累过度”
四个字,语气里带了揶揄。
凝重的气氛瞬间缓和,听陆翊臣叮嘱让她吊完水就先回去休息,郁安夏笑了起来:“看情况,如果到时候还是不大舒服的话就回去睡觉,傍晚你快下班的时候来接我。”
“对了,苏锦榕说请我们去他现在住的宅子吃顿家常便饭,就不在外面吃了。”
郁安夏微微蹙眉:“这样好吗?明明说是还他人情,现在去他那吃饭又算什么?”
“都一样,反正他就是想和咱们吃顿饭,我看可能大部分原因还和上次大姐的事情有关。”
和陆澜馨……难道是因为苏斯岩?
郁安夏猜的还真没错,傍晚六点钟左右,他们到了苏家在茗城的住宅南思公馆,被苏锦榕客气邀进去后,才发现除了他,还有另一个她不认识的中年妇人,看年纪以及和苏斯岩有些相似的样貌,推测她应该是苏锦榕的妻子,也就是她舅妈。
至于苏斯岩,并未看到本人。
郁安夏记得她前几天去看陆澜馨时听她提及沈凌恒说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经解决过了。
当晚她回来时还问陆翊臣是不是和沈凌恒一起出手教训苏斯岩了。
后来回应她的只有陆翊臣嘴角浅淡的笑容,一如以往一样莫测,让人窥不到其中深意。
“翊臣、安夏,快进来,今晚你们舅妈亲自下厨准备了一大桌菜。”
苏锦榕的声音将郁安夏思绪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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