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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上,外面的人,进不来。
程星河立马问道:“那,咱们怎么出去?”
苏寻答道:“他们不可能在外面等一辈子,破开了白虎局之后,他们应该早就走了。”
程星河一下兴奋了起来:“哎,洞仔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说着,从我背上跳下来,就四处看了起来:“这就是白虎局——跟以前的地方,都不太一样。”
是啊,白虎局是主凶,主杀的,可这里竟然意外的宁静祥和,好像地摊上的风景画一样,就差几个喂鸡的老太太了。
还没等我看清楚,白藿香一下把我给扳过去,直接摁倒,我耳朵猛地磕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抗议,白藿香手里金针弹出,毫不留情的扎在了我的脑袋上。
这一下我顿时就喊出来了:“疼疼疼疼疼!”
白藿香冷笑:“你死都不怕,还怕疼?”
我虽然怕疼,可平时为了男子气概,一直还是挺能忍的,可刚才白藿香下手实在太狠了,那劲儿都能直接去钉仇人棺材板上的镇魂钉了!
她嘴边冷笑骂我活该,可眼神却还是焦急,几根金针一路往下,我忽然就觉得,身上的气血像是直接逆流,全都挤向了嘴边,扑的一下就吐了出来。
一瞅地上的血,我也直了眼——是黑的。
白藿香这才松了口气,抬起了手擦了擦额头——上面全是细密的汗水。
那几下看似寻常,可应该耗费了她很大的精力。
程星河也跟个大鹅似得伸着脖子看血:“这色泽,不弄点鸭血豆腐浪费了。”
白藿香盯着程星河:“这是饱含凤凰胆的毒血,你敢吃就拿去做吧,包经脉尽断。”
程星河一听立马把脖子给缩回来了,假装咳嗽:“算了算了,也不是特别饿……”
白藿香这才看向了我,装成爱理不理的样子问道:“还……疼不疼?”
我摇摇头,心里明白,她平时扎我很轻柔,尽量让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刚才我的情况一定很差,她是争分夺秒帮我逼出毒血。
她白了我一眼,我一下就想起了刚才她把养气丸塞我嘴里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刚才……”
她也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脸顿时就烧红了,好像落日边的云朵一样,猛地站起来,慌慌张张的就说道:“李北斗,你可别误会——我就是因为被困住了,没有其他法子了而已,我对你一点那方面的想法都没有!没有!”
没有就没有,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连忙说道:“我都有潇湘了,当然也没有什么其他想法,我,我就是想跟你道个谢。”
白藿香一听见“潇湘”两个字,脸色的红晕瞬间就退下去了,变的苍白苍白的,好像胭脂纸过了水。
我瞅她模样不对,刚想说话,程星河忽然把我拉过去了:“哎,七星,我问你个事儿。”
你能有啥事儿?
他压低声音说道:“我刚才就有点好奇,白藿香嘴里好像也藏着针——你刚跟她亲嘴,扎着你没有?”
我一巴掌就打在了他脑袋上,他妈的整天脑子里想啥呢?
程星河敏捷的闪避开,接着说道:“你别害羞,我也是关心你……”
我推开他:“滚蛋,刚才哑巴兰被他祖爷爷打了一巴掌,你咋不关心他?”
程星河露出个百无聊赖的表情:“那有什么?哪怕打掉个牙,最多也就是吹牛逼的时候漏点风。”
这会儿,我才注意到了,哑巴兰低着头,像是一直也不敢瞅我,鼓足了勇气,才喃喃的说道:“哥……”
我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有些话不好开口,就别开口了。
我就摆了摆手:“家里人是家里人,你是你,各论各的,只要你不后悔,咱们一辈子是兄弟。”
哑巴兰这才高兴了起来,连连点头,眼圈就红了。
我连忙说道:“你不是不想穿女装吗?咱们到了白虎局了,你这梦想也就快实现了……”
可是说到了这里,我还想起来了——刚才,兰老爷子为什么说我身上,有什么秘术?
苏寻像是看出来了我是怎么想的,说道:“兰老爷子的意思,说的应该是你身上的行气——取其他人身上的行气为己用的法子,业内只知道海家的引灵针,但我爷爷说过,引灵针其实是根据厌胜门的一个秘术演变来的,只是取了那个秘术的一点皮毛而已——那个秘术,才是真正的霸道,不过,据说那个秘术太邪,已经失传很久了,哪怕厌胜门现在的外家都没传承下来。”
我忽然就想起来了——对了,当年老海用引灵针吸我行气给他儿子的时候,他的行气,是怎么逆转到我身上来的?
我后心越来越凉——还有那个跟着江辰的厌胜门人,说我是什么宗家。
我难道,还真跟厌胜门有什么关系?
还没等我想出来,程星河一把拉住我肩膀:“七星,你看那是什么?该不会……是白虎局的镇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