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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暗含锋锐——正假装不经意的在打量我。
好像——在看什么试验品一样。
那个眼神,让人浑身不舒服。
“没事,就赶紧回去吧,”齐雁和一笑:“首席天师回来了,可还有不少事儿,等着咱们去做呢!”
黄二白还挺高兴:“茂昌那小子回来了?那我得赶紧找他去——说好了,他给我带金花丸”
“首席天师正等着您呢,”齐雁和还是那种事不关己的淡薄:“那个阵里厉害,他受伤不轻。”
黄二白一下愣住了:“受伤?”
他转身就要走,但这一转身,就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葫芦:“这是九转莲花的蕊晒的茶——你泡了,冰冻了喝,也能勉强帮你抵抗那个气息。”
我道了谢,黄二白急急慌慌又要走,还想说什么,连忙再次拍了脑袋一下,转头说道:“你回去了,让藿香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剩下的,她知道怎么做。”
说着,跌跌撞撞,跟着齐雁和就走了。
齐雁和对我们点头致意,施施然的走了。
程星河低声说道:“我总觉得,这小子不大正常——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好像,跟他自己说的一样,他只是来看热闹的。
没那么简单。
我回头跟程星河,迎着朝阳,就往县医院走。
靠在车窗上,太阳照的暖烘烘的,我不由自主就闭上眼睛,做了个梦。
一个大桥。
桥头站着好几个人。
那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好像挺开心:“不让咱们来就不来了?”
“看不起谁呢?”
“就是,我倒是要看看,桥底下,到底有个什么东西。”
那几个人岁数都不大,也像是同行。
他们到了桥头,摆开了墨斗线,鲁班尺,点了黄纸,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做法驱邪?
可下一秒,一个东西倏然从桥底下出现,直接把那三个人拽了下去。
速度之快——那是那个人跌下去,半声惨叫才在桥下回荡了过来。
桥底下,有个很危险的东西。
我立马想往前看看,那到底是啥——心里一阵渴望。
就好像之前那种奇怪的本能——猎食动物对猎物的本能。
那个欲望,强烈的可怕。
可一只手直接推在了我脑袋上:“这么睡要感冒的。”
我打开了他的手:“好儿子真孝顺——要不你晚上给我洗洗脚吧,驱驱寒气。”
“滚。”
下了车,就看见里面的人喜气洋洋的,唷,这不都是之前那些病人家属吗?
他们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那个女医生自己还穿着病号服呢,看的是真准!长得也好看,我要是有这样的儿媳妇,做梦也笑醒了。”
“你说,她怎么没给自己看好了?”
“这你就没文化了,医者不自医嘛。”
看来,清净菩萨这一走,他们的疮口也好了。
这个时候,我就想起来了——那些疮口奇怪的符号,单看着没什么意义,但是组合在一起,就猜出来了,像是汉字的部首。
“口”“又”“力”“人”“羊”,估摸着,是“劝人向善”。
果然,进到了医院里,那些病人陆陆续续都好转起来了,白藿香病房里,跟个快递点似得,几乎全是包裹。
程星河可高兴了,过去就要拆包裹,结果被那个小护士给拦截了:“小哥哥,见到你之后我想成为一种人。”
程星河看到一个写着“德州扒鸡”的包装袋,早就急不可耐了:“什么人?”
小护士含羞带怯:“你的人。”
哑巴兰和苏寻全笑了。
这个岁月静好的感觉,真好。
这个时候,一只手搭在了我肩膀上。
白藿香。
她脸色重新红润了起来,真好看。
我也更高兴了:“你好了”
话没说完,她秀丽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你身上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