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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大的日式包间里，窗户和门都大开着，有风穿堂而过，打在身上冰凉凉叫人发寒。
顾子言来的时候，整个包间只有我一个人。桌子上摆满了我点的菜，一口都没动。
男人主动走过来，瞧着我的眸子里隐隐含了一抹担忧，低声喊我，“雨菲。”
我从双腿间抬头，看着他被门口挂着的灯笼拉长的身影，唇角扬起淡淡的笑容，“怎么现在才到？”下意识拢了拢耳边垂落的发丝，“悠悠都走了，林若涵也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林若涵又找你麻烦了？”男人在我身边蹲下，右手落在我的肩膀上，英俊眉目里挂着的担忧显而易见。
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应该不是他吧？！如果是的话，我
我看着他不说话的样子，让他眉头皱得更凶，落在我肩上的手抓住我的肩膀，“到底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
我想到之前，我也是这样急吼吼的问悠悠，心里那种像是被油滚着的感觉，如出一辙！
“悠悠跟我说，她怀孕了。我最好的朋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惨然笑了笑，神情有些疲惫之余，更多的迷茫和不知所措，“顾子言，这段时间在公司，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顾子言突然捉住我的手，俊脸面无表情，只是浓眉紧紧蹙着，语气也更沉凝冷冽了几分，“她的事，你别管了，我会处理。”他淡淡的道，“这件事，是我亏欠了她。你放心，我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
唇瓣开开合合，我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条，心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下，闷闷的沉痛。
抹了把眼睛，不敢去看他的脸，“你”
开了个头，却没办法继续。
“你想说什么？”
“我”深深吸了口气，我仰眸与他对视，“慕云笙，好像在悠悠的办公室装了摄像头。上次，他给我看了点东西。”
“雨菲，”顾子言的声音莫名变得沙哑，“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对我多一点信任？”
唇角拉扯出一丝弧度，“我知道，我记得。”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眉目阴沉了一些，“可你信他。”
信他吗？
“如果我真的信他，大概那天晚上就直接跟你闹起来了，也不会”想到那一晚的抵死缠绵和疯狂，突然有些心力交瘁，“但悠悠突然怀孕，一切就变得很难说了。”
“那她有跟你说什么吗？”
“谁？慕云笙吗？”
“钱悠悠。”
“悠悠？她能跟我说什么呢？哪怕是为了我，她也会什么都不说的。”
男人瞅着我的模样，突然大力扣住我的手腕，直接吼出来，“那么你呢？你是不是也打算为了她，做点什么？”
我怔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手被捏得生疼，咬了咬唇，用力点头，“是！”
“好，呵呵，很好！”男人松开我，语气很重，“看来对你而言，是真的谁都比我更重要。为了钱悠悠，你是不是打算什么都不问，直接跟我离婚，把我让给她？慕雨菲，我对你来说算什么？成全你姐妹情深的道具？”
我睁眸看着他，细细的牙死死咬住唇瓣。
“说话！”
我被他吼得颤了一下，转开眸，避开他的目光。
男人沉下脸，片刻后嘲弄的笑了出来，“好，我成全你！”
扔下这句话，男人蹭地起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周身挟裹的风凌厉的劈在我脸上，火烧火燎的痛。
他的愤怒那样明显，难免让我生出了一抹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