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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应吃住之类,不少你半分银子,你且宽心教我们住着便是了。”
盛树英虽疑,可一看现成的银子叮当响,又是头一遭接驾乃是洪福,故而喜滋滋得应了下来。
他又呼唤其妻闵氏与儿、儿妇等一家各各拜见不提。
琴袖暗命人潜回王府告诉王妃:今夜王爷受皇后娘娘召见,与萧良媛留宿宫中,三四日后才能回。
原是王妃陈氏嘴巴是个窟窿,什么风都往外头透,不得不防范些,故而只得先撒了谎事后再告知。
琴袖又吩咐盛树英家中上下一切人等,这几日称病免见一切客,不得对外声张走漏半点风声,幸而盛树英乃是小吏小宦之家,府里上上下下只有十来个人,倒也好管不少。
即便如此,琴袖在夜中仍辗转反侧,理王悄悄问道:“怎么了?玉卿。”
琴袖靠在他坚实的胸膛前,听着理王起伏有力的心跳道:“妾在想,今日发生之事,要不要同皇后娘娘说。”
“告诉母后?”
“不错,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娘娘知道了,必能大大动摇太子殿下的地位。
这对母后,对我们而言都很有利。”
理王想了想道:“若孤要继位,只能对不住哥哥,他素性猖狂、沉沦女色,本也不合储君之位。”
琴袖一听,惊得对着理王的脸道:“王爷?”
她没想到理王竟说出这样的话,以前的他从不敢反抗任何人,如今他竟不惜想着废掉太子的位置。
“怎么?你是见孤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刻薄之语,还是惊我一时语慢,竟想动摇太子之位?”
理王捧起琴袖的脸,微微一笑,甚是俊逸。
琴袖的额头抵了抵理王的额头,道:“没烧呢!”
理王一个往前就吻住了她:“你敢笑话我?”
琴袖被他冷不防的一个吻,亲得脑袋烧了起来,脸从没像今日这么红过,理王道:“谁发烧了,我倒瞧瞧!”
说罢把脸贴在她的脸上,琴袖笑骂:“在别人家里你也做这样的事!”
理王忽然把她抱在怀中道:“孤自与你成亲以来,自觉配不上你,故而从没有与你亲近过。
习武以来,你又说不宜亲近女色,不让我碰你半毫。
如今孤是不是,孤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配得上你了呢?”
琴袖听他这话,不觉眼泪涌了出来道:“我,我当初一番狂言,你也当真了!”
世上之事,奇妙非常。
琴袖第一次与理王同房竟是在他人家中,若说悖逆礼教,她原也不是什么墨守成规之辈。
她只觉得思绪纷飞,神魂颠倒,羞羞涩涩,又难以言喻。
无论天下之人怎么说她,此时此刻,她已觉最幸,便已足够。
一夜春宵,她才起身自己梳洗,看着那一把小木梳子,不禁又想起昨日理王对她说的话。
是了,为了理王,无论皇后是否可信,此事一定要想个法子告诉皇后。
皇后虽久被架空,但也只有她能将这事利用得最好,若能一举动摇太子之位,理王才有出头之日。
琴袖看了一眼酣睡中的理王的脸,竟觉得如孩童一般,十分可爱。
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她盼着理王终有一鸣惊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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