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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台上最大的铜鼎,鼓足了全身的力气,大喝一声:“呀——”
这是台上最重的铜鼎,究竟有多重,夫子自己都说不清,从开设了举鼎项目以来,还没有那个考生将它举起来过。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费连的身上。
一个考生叫道:“快看!铜鼎被举起来了!”
众人迅速看向了费连手中的铜鼎,果真见它缓缓地从地面“升”起来了。
但很快,众人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因为费连……费连他也“升”起来了!
这什么情况?
费连也傻眼了,他原本将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依旧举不动这个鼎,他知道自己无望了,可就在他绝望得想要放弃的时候,鼎又起来了。
他心头一喜,心道自己果真创造了奇迹,可下一秒,他自己也跟着铜鼎一块儿离开了地面……
这一场的胜负毫无疑问,匈奴考生被一个中原的小姑娘碾压了,这在南山书院的摔跤史上是从未有过的先例,毕竟骑射摔跤举鼎一直是匈奴人的强项,他们几乎包揽了这些项目所有的一甲,今年却先是骑术惨败,再是举鼎失败,可以说是考得最凄惨的一次了。
这边望舒大获全胜之际,另一边,蔺小公子也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他能考取神童试的榜眼,就说明本身是有不俗的实力的,这次若不是碰上强悍的匈奴人,他以两箭正中靶心的成绩,早拿下武试的第一了。文试更不用说,除了那几道翻译题,别的他全都做对了,所以只要再拿下选试的一甲,他便拥有了两个一甲,还是很有希望成为本次考试的小状元的。
蔺小公子将琴棋书画全都考了一遍,一共拿下三个一甲。
高台上,三位院长与四位夫子围坐在桌旁,桌上摆着两幅字。
书童道:“文先生说这两幅字都写得太好了,他一时难以取舍,便让我将字送了来,请三位院长与几位夫子拿拿主意。”
这几位夫子都是书院资历最老的夫子,除孙夫子教习武术,对文采不甚精通外,其余几人都是京城大儒。
“几位夫子意下如何?”院长问。
夏夫子道:“左手边这副字,字迹娟秀,端正大气,右边这幅字跌托俊逸,骨骼清奇,以他们的年龄能写出这种书法实属不易,不过在我看来,这两幅字还是有水平上的差别的。左边的字,形美;右边的字,意美,后者,更为上乘一些。”
段夫子赞同道:“没错,左边的字乍一看更为工整娟秀,但一板一眼的痕迹太重,他当是临摹了不少大师的书法,才练出一手如此漂亮的字,后边这一幅字……我倒是觉得他是自己练的,不曾临摹过谁。”
院长深以为然,左边的字,是刻意雕琢的绢花,右边的字,是长在坡上的山花,前者可能更精致完美,可后者才有活色生香的意味。
院长拉开了遮住名字的纸条:“蔺坤,姬景云?原来是蔺家小公子的字,怪道如此漂亮,可这个姬景云……又是谁家的孩子?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神童试的乔景云与他什么关系?”
江副院长是消息最灵通的一个,笑了笑说道:“院长你难道忘了,丞相也姓姬吗?”
院长惊讶:“他是丞相的孩子?”
江副院长笑道:“院子总不会认为秦夫子会帮几个外人要名额吧?乔景云就是姬景云,他是丞相流落在民间的孩子,如今已经认祖归宗,回到姬家了,秦父子不是向你要了三个参赛的名额吗?就是他们。”
院长恍然大悟:“姬景云就是乔景云,怪道这孩子能走过六扇门,虎父无犬子啊!他是不是就是上午那个让推倒了跨栏的考生?”
江副院长点头一笑:“正是他。”
院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对了,那个小姑娘是他什么人?”
江副院长道:“小姑娘是他胞妹。”
院长又给惊了一把:“都是丞相的孩子啊……”
“院长!院长!”一个书童神色匆匆地跑了过来。
院长沉沉地看向他:“什么事冒冒失失的?”
书童一刻不停地跑过来,还没顾得上喘口气儿:“是东草场……东草场出事儿了……”
院长眉头一皱:“东草场不是选试的地方吗?能出什么事?”
书童上气不接下气道:“那个小姑娘……把匈奴的小王子……摔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