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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深渊没有尽头，一眼望不到底部的窒息感让司徒牧阳流下了泪珠。
“小师叔公......”
神剑门中，自己与小师叔公第一次见面，那时的二人所向披靡，勇夺大会第一。
再之后，苏逸的恐怖成长让其成为了自己修行路上的大山，司徒牧阳发了恨地修炼，就是希望能够翻越苏逸这座大山。
却没想到，苏逸却被自己亲手送进了这黑色的深渊之中。
“啪嗒啪嗒！”
司徒牧阳内心很清楚，万道剑盟有没有真心实意合作，苏逸都知道。
苏逸为了自己，为了独孤雨墨，苏逸愿意冒险试一次，只是小师叔公真的错误地估量了万道剑盟。
这不是万道剑盟杀了苏逸，这是用万道剑盟和苏逸一起同归于尽。
喉头窜动，眸光中闪出一丝精光，司徒牧阳想下去看一看，哪怕是粉身碎骨。
轻轻挪动着双脚，走到深渊边缘的时候，司徒牧阳眼眸中已然飘过死志，大喝一声，张开双翼的司徒牧阳就这样径直掉落深渊！
玄白色的羽翼战铠保护着司徒牧阳，朔风剑意在司徒牧阳身边无情刮过，不到半晌的功夫，司徒牧阳就被地心之力给抛了上来！
“咚！”
重重地摔在了深渊之上，无形的波动蔓延出恐怖的裂缝，躺在地上的司徒牧阳朝天看着，面色苍白，嘴角鲜血汩汩溢出。
“再试一次！”
仍然不放弃，不管是对苏逸的相信，还是自己的赎罪，司徒牧阳觉得，只有这样心中才好过一些。
“咚！”
这一次时间更短，半刻钟的功夫，司徒牧阳就被抛了上来，却摔得更重！
御风战铠随风飘动，光点宛如星辰飘动在司徒牧阳眼中，伸手想要去抓，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涌上，骨骼已经几根折裂，血肉也跟着颤抖。
还要继续吗？
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是司徒牧阳心安的办法，足足又试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重！
最后一次，躺在裂缝中央的司徒牧阳已然双眼模糊，七窍流血，灵魂和血肉都如同崩裂一般，这种痛感甚至产生了幻象。
“小师叔公！若曦姐姐！雨墨姐姐！”
淤血堵在喉咙里，咳得眼冒金星也不在乎，双拳早已血肉模糊，满是碎石，司徒牧阳试图去抓天空中苏逸和两位姐姐的影像，却怎么也抓不到。
“哒哒！”
一道佝偻憔悴的身影走到司徒牧阳身边，独孤恨看着自己的外孙如此难受，心中更如刀绞一般。
“牧阳，起来，我带你去疗伤！”
话音一落，颤抖的声音从独孤恨的喉咙中发出，全身僵直没有力气的司徒牧阳看也不看，将独孤恨的手臂弹开！
脚步虚浮的他向这远处走去，走了没两步，又再一次跌倒。
跌倒，爬起，爬起，跌倒，在一道道心酸的注视下，司徒牧阳竟然走远了。
“今日之后，我司徒牧阳与万道剑盟恩断义绝！独孤恨，亦无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