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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淑薇低下头，眼睛看着杯中的牛奶，“你刚才不是问，那套亲子装是给谁买的吗？那是我前几天订的。”
“妈。”
苏鸾脸色变了变。
眼神复杂地看着凌淑薇。
“那套亲子休闲装，怎么有一件小孩子的尺寸？”
“那是给我的女儿穿的。”
凌淑薇说这话时，没有看苏鸾的眼睛，她低头看着杯中的牛奶。
思念被压在眼底深处。
苏鸾怔愣了几秒。
喊道，“妈，我穿不上那么小的呀。”
“不是给你，是给真正的苏鸾。”
苏鸾眼里闪过茫然。
嘴巴张了张，声音带着一丝轻微的颤音，“妈，你说什么？”
她脸色有些苍白。
心里，莫名的有些慌。
心跳很快。
“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你答应慕子阳的求婚吗？”
凌淑薇忽地抬眼，直直地看着苏鸾。
“因为我无意间得知苏氏资金链断裂，而银行又不愿意借钱给你爸。”
苏鸾皱起了眉头。
听着凌淑薇说，“为了你爸和公司，我只能牺牲养了十二年的你。”
苏鸾的心像是被什么利器狠狠刺了一下。
一股尖锐的疼痛瞬间自心底蔓延开来，直到四肢百骸……
她惨白着脸，不愿意相信，“妈，你骗我的对不对，我是您的亲生女儿……”
“鸾鸾，我早就想告诉你的。”
凌淑薇打断苏鸾的话。
神色严肃中透着三分冷厉。
“如果不是你爸阻止，我早就告诉你了。”
苏鸾只觉得眼睛发涩。
她紧紧抿着唇，“妈，这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今天叫你出来，就是要告诉你，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你是十二年前，我和你爸无意中救下的。当时我正陷入失去女儿的悲痛中。
你爸说，这是上天送你来到我们身边的。”
“如果早知道，有一天你爸会为了保护你牺牲自己，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收养你。”
苏鸾身子蓦地晃了一下。
泪水涌出眼眶。
父亲的死，一直是她心里最痛的。
午夜梦回，她梦到爸爸，醒来时都会泪流满面。
“这些日子，我一直徘徊在恨你和爱你之间。”
“妈，不是真的。”
苏鸾还未站起身，就听见一声巨响。
不知从何处传来。
随即，便听见外面街上有人喊，“爆炸了，好像是子阳集团那边。”
苏鸾看见，凌淑薇眼里浮现出冷笑。
她大脑轰的一声，有什么突然就炸了开来。
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煞白。
这里，离子阳集团不远。
她忘了说话。
只是怔怔地望着凌淑薇脸上诡异而可怕的笑。
嘴唇颤抖，艰难地喊了一声，“妈。”
凌淑薇看她一眼。
然后皱了皱眉。
不知是不高兴她喊她妈。
还是不高兴她脸色惨白。
冷漠地说，“我们救下你的时候，你身上到处都是伤，醒来你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
“你爸多方打听，也没打听出你的身世，就让你用了我们女儿的名字。
又正好，你和鸾鸾身高差不多，长相，似乎也有三分相似。”
她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纹。
但不是对苏鸾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