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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都摔了。
“不行，我要回去。”陶玉咬了咬嘴唇，手，一把握住了方向盘。
“你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苏雨轩看着陶玉，有些愕然。
“我不回去，封山这些天，你给我钱么？这山里，会有人坐出租？”陶玉烟熏妆下，掩盖下的憔悴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焦虑。
陶玉开口，没有再出声，她咬了咬牙，一把摸过了方向盘，朝着来时的路开去。
即便她知道，路上还有车祸在处理，但是，她还是想快一点，想要靠近车祸地点，在第一时间，通过山路。
三个小时后，出山山路的入口。
陶玉已经在入口处，等了将近三个小时。
入口处，一个老交警，也在这里等了将近三个小时。
山路上，车祸出现之后，这边山路的入口，和对面的出口，都已经被封了，直到现在，依旧没有解封。
这个时间，大雪已经封山！
“都回去吧，大雪封山了，这条路不能走了，你算你们上路，也过不去了，车祸上的人，救走了，一辆运石料，侧翻的大卡车，还有两辆私家车的残骸，还在路上没有被清理走。
大吊车这几天，肯定也过不来了封山了”
入口，有三四辆车，那老交警不厌其烦的将这个消息，一个个传递。
出租车上，那个女司机陶玉，脸色忽然无声苍白。
她的手，抖的更加厉害。
她的头，深深埋在了双手之间，似乎是压抑了很长时间，此时，忽然之间，崩溃了，这场大雪封山，像是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似无比成熟的她，这一刻，趴在方向盘上抽噎。
原本骂骂咧咧，憋了一肚子怒火的苏雨轩，看到这一幕，不由挠了挠头，他看向了萧叶，低声问了一句：“姐夫，是不是我刚刚语气太重了，她怎么哭了，我没骂她啊，我骂的是李家。”
萧叶也微微愣了一下。
杀人，救人，萧叶比谁都熟悉，只是，这萍水相逢的女司机，像是崩溃了一般，忽然哭泣，萧叶也未曾经历过。
“姐夫，会不会是失恋，离婚什么的？”苏雨轩低声开口。
“处n。”萧叶只说了两个字。
“什么？处，处姐夫，她，怎么可能，她这抽烟，这么成熟，好像烟熏妆下面，还有漂亮”苏雨轩瞪了瞪眼。
萧叶没有回应，同时，萧叶给苏雨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萧叶并未去打扰。
暴雪，未停，山间有风吹过，呼啸声凄厉。
萧叶转头，看向了窗外的大雪。
萧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的看过山间的北风，以及如同群魔乱舞一般的大雪了。
天，已经亮了，但是，天色却依旧是灰蒙蒙的。
雪很大，车内，因为开着暖气，倒并不是很冷。
萧叶忽然想起了，上一次这么看雪，还是五年前，师父师娘当时失踪后，带着他们唯一的女儿彤彤，去东北看的那场雪。
许久，山路前，陶玉也停止可哭泣。
泪水，弄花了她的烟熏妆，她看似浓妆艳抹的脸上，却流露出了一抹川南山中，特有的清丽，只不过，这清丽上，又带着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