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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却发现凌玄机仍是站在那里，不悲不喜的看着她。
身后的结界眼看就要被巴蛇的攻击化解，他也不管不顾。
莫小弦皱眉，什么情况？
凌玄机若是死在一条烂蛇嘴下，传出去还得不笑掉人的大牙。
可他偏偏就无视身后的攻击，一动不动的站着，眼神有些放空，像是在……发呆？
莫小弦：“……”佩服佩服。
叹了口气，转身往回飞。实在没想到，她欠凌玄机的救命之恩，竟然还有机会偿还。
见她回来，凌玄机像是没有料到，眼眸微微张大，神情有些发愣。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莫小弦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在巴蛇的血盆大口咬过来的那一刻，拉着凌玄机快速躲开。
只差一点，她和他就要丧身蛇腹。
真特么刺激。
“以前欠你的恩情，还清了。”莫小弦撂下这句话，闪身向巴蛇攻击过去。
凌玄机在后面看着，没有上前帮忙。
以莫小弦的修为，不出两刻钟，就能把这条烂蛇解决掉。
但还是被腥臭的泥点溅了一身，莫小弦捏了个诀，把身上的泥巴去掉后，走到凌玄机面前，不解道：“你竟然还会发呆？是不是被巴蛇吃了，你才能回过神？”
凌玄机眼带笑意，眸中似有流光。
他没有发呆。
他只是觉得，若是以后不能再见，那就趁现在多看几眼。
莫小弦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身上，没有泥点的腥臭味，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记住，这是你自己回来的。”凌玄机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莫小弦一愣，立刻道：“我只是回来救你。”
“那也够了。”
“不不，你以前也救过我，我现在救回来，我们就各不相欠。”莫小弦脚步微转：“以后有缘再见。”
不等话说完，就即刻转身往外飞。
但凌玄机这次没有再在原地站着，而是追了过去，拦住她的去路，眼角含笑的望着她。
莫小弦被他笑的心尖发颤：“刚才如果是诛九霄快被巴蛇吃了，我也会回来救他。”
“我知道。”
“所以，现在危险解除，你可以继续发呆了。”莫小弦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跑。
刚跑出没两步，手臂就被人拽住，是凌玄机。
他开口，嗓音低沉：“我想过放你离开，也给了你机会。但你自己回来，就别再想让我放手。”
莫小弦突然笑了一声：“怪我自己一时心软，没掂量清。”
说着，抬眸看向他：“下次，你死了，我都不会再回来。”没有咬牙切齿，声音云淡风轻，可又透着一股决绝。
凌玄机垂了垂眸，遮下眼中黯淡的情绪，半晌才点头：“好。”
-
回去时，凌玄机带着她往招摇山拐了一趟，找到一种黑色枝干的树，微微泛着光华，折下一截树枝，递给她。
“这是什么？”莫小弦看了一眼，没认出来。
“迷谷树枝，来的路上，你说想找一截佩在身上。”
“不用了。”莫小弦摇头，回去估计又要被关在无回宫，能不能逃出来还两说，要这么截树枝有什么用。
无回宫虽大，但这些年，她无聊时，角角落落都走了无数遍，根本不会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