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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王虎就步履匆匆将消息告诉了裴寓衡。
人言可畏,事关宣月宁的名声,他怎么容许有人贬低,还嘱咐王虎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宣月宁,同时跟宣夫人说了,让她装两天病,拖住她,不要去铺子,待他解决了这件事,再把她放出去。
他不能让这些见不得她好的人,打击了她赚钱的乐趣,还妄想抹黑她,他定要让他们尝到后悔的滋味!
他们这边开始着手准备抓四处散播消息的人,从贸易区传出的不堪言论,飘进了咸满县的县城,将县城里的人全给惊动了。
他们耳朵不太好使,这消息里一枝红杏出墙来、放荡不堪的经商女子说的是谁?
哦,裴县令家的七郎啊。
“我放你娘的狗屁,你再把话说一遍,看我不削死你!”
一个卖茶叶蛋的老汉拖下自己脚上的鞋,就朝满嘴喷粪的人脸上招呼。
嘴里还叫嚷着,“快来人啊,把他给抓住,敢说七郎坏话,送官府去!”
一条街上,吃饭的不吃了,卖东西的不卖了,大家气势汹汹将那人绑了双手,就要扭送到官府上。
那人也慌了,“诸位,诸位,我就是在贸易区卖东西的,听了那么一耳朵,话真不是从我这传出来的。”
“呸,能传这话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敢冤枉我们七郎!”
“我都听明白了,你们不就是眼红七郎在贸易区的中心铺子吗?给谁也不给你!什么东西,知不知道被你们这般造谣,那古时候清清白白的小娘子都得投河自尽。”
那商人极力辩解,“不是,那她出来经商总是事实吧,这我没说假话。”
人群中一个大娘猛扇了他一个巴掌,恨道:“女的怎么了?我那口子一身病,我要不出来做点小本生意,一家人喝西北风吗?”
“对!你是外乡人吧!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学人传舌根,送裴县令那去!”
“我们咸满县当时多不容易,那时候哪有你们这种商人过来,自己能吃饱饭就不错了,要不是裴县令和七郎,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七郎多好的孩子,我种地的时候她还给我递过水、拔过草,大夏天跟着裴县令东奔西跑,脸都晒黑一圈。”
“还有我们那番薯,裴县令都说了,主意是七郎出的,她给我们从胡商手里找的种子,这么好的小娘子,凭什么任你们欺负。”
“对,她还无偿教我们怎么做番薯,收购我们番薯,一个铜板没少我们的,怎么到你们嘴里,她就变得那么坏了,这孩子是得罪谁了。”
气愤不已的咸满县百姓,因着宣月宁的事情又拧成了一股绳。
凡是在城里说一耳朵听来消息的,他们就给人解释七郎是多么好的一个孩子,碰上哪恶劣散播者,抓了,送官府!
分辨不出来,容易,叫上衙役,别的不说,先抓了,反正裴县令明察秋毫,绝对不会委屈了他们。
传播宣月宁谣言一事,在咸满县县城碰壁,而且是直接夭折。
百姓们爱屋及乌,他们爱戴裴寓衡,就跟着喜欢宣月宁,甚至组织了队伍亲自跑去贸易区跟人解释。
本就是咸满县的胡商,一见有人开始为宣月宁解释说话,他们也开始加入进来。
中心思想就是一个,七郎是个好孩子,散播这话的是眼红她的摊位,故意抹黑人家小娘子,想逼人家交出摊位,不再行商。
谣言的火星才在贸易区燃成一股小火苗,连往旁边烧得机会都没有,就被咸满县的百姓给自发扑灭了。
而在贸易区散播谣言的那几个人,见势不妙就想躲起来,纷纷被王虎和一众衙役给捉了,直接带回了县衙交给裴寓衡审问。
至于那些故意散播宣月宁谣言,对中心摊位虎视眈眈的商人,都接到了裴县令在任一天,就不许进入贸易区一天的禁令,这禁令没有明文规定,却被衙役们照实执行下来。
他们这才慌了,火急火燎跑到贸易区门口,围着衙役求饶,让衙役放他们进去。
衙役不放,他们就开始耍赖,“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监察史是不是在咸满县,我要告你们裴县令!”
王虎就在一旁守着,见年轻衙役招架不住,走到那些商人跟前,“从益州过来的?路引给我看一下,看不清不合格。”“你这货是什么?来路不清的东西贸易区不让进。”
一连说了几个商人,他亮出腰间别的刀,“来人,查查他们有没有在贸易区有摊位和库房,有的赶紧清走,别让这种爱嚼舌根的商人坏了我们贸易区的名声。”
有那也和王虎混了脸熟的商人,不忍道:“大郎,不过就是说了七郎几句,无关痛痒的,你们裴县令是不是做的太过了些。”
“过了?”王虎暗道郎君果然料事如神,还真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当即拿出郎君从郑八郎那借来的书,“都知道我们郎君写了一半专门教种植番薯的书吧?”
商人们点头,他们如何能不知晓,凡是种番薯的县衙都有这么一本。
他翻开封皮,指着上面的作者大声道:“这上面的七郎,就是他们口中谣传的那个小娘子!就是七娘!”
众人震惊,嗡嗡交谈声响起,王虎按照裴寓衡的交代道:“若不是七娘备受咸满县上下的喜爱,她今日就要被这些无中生有的谣言所重伤,届时,你们只会记得她谣言的模样,而不会记得,她还是写了这本书的大功臣!
你们寒她的心!今日我就把话放在这,敢出言污蔑我们七娘,就是同我们咸满县过不去!”
他接着道:“萧监察史就在城中,我可为你们引路。”
郎君早就说过,大可将萧监察史拉下水,他绝不会将郎君的错处呈上去,何况这些商人本就没证据、不在理。
“对!”特意前来解释围观的咸满县百姓们激动了,“他们敢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差点逼死我们七郎,裴县令不过是让他们不进贸易区,又没将他们抓进大牢,你们凭什么为他说话,怎么不见你们为我们七娘说话。”
“就是,不服去找监察史告啊!我们裴县令连陛下都赐绯袍了,还会贪图你们那点小钱!”
群情激愤,为商人说话的人纷纷闭上了嘴巴,看着那本书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七郎竟是七娘,是个女子,奇哉奇哉。
伴随着贸易区商人们走南闯北,那无名的种番薯之书里,神秘的七郎,就是裴淳元的表妹七娘,也渐渐传了开来。
除了真正散播谣言的人,被咸满县百姓抓到县衙的众人,也被放了出来,裴寓衡连见都没见他们,他们在牢里想东想西差点把自己吓死。
等宣月宁发现宣夫人假装生病,又硬被压着在县衙里待了几天后,从雪团那逼问出外面关于自己的传言,不等她反击,一场本属于女人间的战争,就被热情的咸满县百姓和裴寓衡的禁令给解决了。
一朵浪花没翻起来。
现在上街一走动,凡是年岁比她大的妇女,都得用一种怜爱的眼神望着她,仿佛她受了多大的罪。
“七郎,你可不能寻死觅活。”
“七郎,可不能做仇者快亲者痛之事。”
“我可怜的七郎,听说你眼睛都快要在家哭瞎了。”
宣月宁:“”
默默不解释。
她更加好奇散播谣言的郑亦雪,现在是什么心情,这不正是她惯爱用的手法。
现今,可真想看看她什么脸色,这一次的试探满盘皆输。
在咸满县租了个院落的郑亦雪,听闻回禀,只道:“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