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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戒指,而黎俏却没有。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了。
至于李如口中的调令,是因为她昨天在考察会上出丑,今天上午人事部就给她发了通知,要把她从项目组调到药物检验科。
药物检验科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实验员,一辈子碌碌无为,最后被丢到检验科养老而已。
她李如才三十七岁,未来好几十年的职业生涯,决不能就这么断送了。
眼下,黎俏瞬也不瞬地看着她一脸自以为是的表情,手指摩挲着屏幕,懒洋洋地说了几个字,“你在做梦?”
以前她懒得计较李如的挑衅和针对,似乎她的懒散被解读成了退让?
李如知道黎俏的脾气,对她这样的反讽毫不在意,“看来,你真以为苏墨时能保你一辈子?
你确定考察队离开以后,你还能有底气能说这种话?”
“为什么没有?”黎俏面向李如,仰身靠着茶水台,视线扫视着她,“考察队没来之前,我表现的很没底气?”
李如没说话,因为突然想到了她嚣张地手砸检测机器的那一幕。
黎俏斜睨着李如,眼里划过一道明显的厌恶。
她向前踱步,与对方错身而过的瞬间,幽幽撩开眼睫,语调平平地说道:“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不知好歹。
不然别说科研所,我可以让你在整个医学界混不下去,懂了?”
李如张嘴就想嘲讽,可是触及到黎俏漆黑如墨的双眸,所有的话全部梗在喉咙里,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双眼睛分明没有任何多余的色彩,偏生就是那种浓墨的黑,仿佛把她的灵魂都能禁锢住。
没有情绪,没有温度,深不见底,幽沉的令人生畏。
临近下班,苏墨时在会议室里翻看着手中提报的考察材料,黎俏坐在他身边,歪靠着椅子,漫不经心中又透着懒倦。
“怎么了这是?听到那些传言不高兴了?”苏墨时偏头看着她,小声问了一句。
黎俏抬了抬眼皮,“我在想晚上吃什么。”
流言蜚语那种东西,时间长了就会不攻自破。
她还没那么玻璃心去关注那些有的没的。
苏墨时挑眉看着她一眼,顺手合上资料,靠着椅背歪头说道:“李如那个人,你打算放任不管了?”
“怎么突然提到她?”黎俏挑眉。
苏墨时弯了弯唇,手指拨弄着自己的戒指,“我听到你们在茶水间的谈话了,四哥帮你处理?”
黎俏双手塞在白大褂的兜里,仰头枕着椅背,“我能处理。”
“你不是懒?”
黎俏:“”
她斜了苏墨时一眼,淡淡地撇嘴,“那随你,别弄死就行,法治社会。”
苏墨时忍不住笑出了声,臂弯撞了她一下,“走吧,不是要带我去赌两把?”
黎俏舒展眉心,屈膝站了起来,“嗯。”
夜幕爬上柳梢,八点过半,黎俏和苏墨时来了位于城西的葡银地下赌场。
两人进门直奔着贵宾厅而去,换好筹码,她环顾四周,“十个亿,比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