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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将让司徒瀚震怒。
但当一切都成定局,凉国战事大捷,司徒靖又成功潜伏在乾国军中身居高位里应外合,巨大的好处面前,司徒瀚便不会计较什么隐瞒了。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让司徒勰气得险些吐血。
他根本想不明白,为何他完美的计划被提前,导致一切都错位了。
司徒勰本来希冀于司徒璟速度快的话还有机会离开乾国。
但随后便收到消息,凉国迎亲的队伍进了玄北城之后就没了踪影。邢冀还专门派人前去南平城知会凉国主将,说他的女儿和司徒璟都生病了。
司徒勰知道,事情失控了。
而当司徒瀚踌躇满志地准备下令发兵时,司徒勰不得不提醒他,司徒璟还在乾国。
司徒瀚则当众问了司徒勰一句,“皇叔真的要让凉国因为一个人,错失国运攸关的良机吗?”
谁知司徒勰还没回答,新的消息传来,乾国皇室派了苏凉和顾泠夫妇南下主事,他们只用了两日时间就力挽狂澜平息战事,把炎国大军赶出了迦叶城。
而带来消息的人硬着头皮在凉国皇室和百官面前,讲了一遍苏凉如何在迦叶城南城楼上,当着炎国大军的面,完成了一次对炎国主将范桐和范刚父子的精彩复仇……
听完后,凉国皇室和百官都失望透顶,因为发现他们自以为的接下来跟炎国“不谋而合”,共同灭掉乾国的大计,就此幻灭了……
司徒瀚更是怒骂炎国不止小人,还都是废物,大有一种“要不是炎国拖后腿,凉国早就能把乾国灭了”的意思。
这种情况下,司徒勰更是打消了把他的“谋略”告知司徒瀚的念头,那样只会让他们父子本来就僵持的关系雪上加霜。
但司徒勰庆幸的一点是,司徒靖没有暴露,以后还有机会,同时糟心的是司徒璟如何才能脱身。
想到凉国明面上什么都还没做,他安排的细作只要不暴露,乾国只当是跟炎国的一次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争斗,那么为了长远打算,不可能会在这种时候继续扣留司徒璟,破坏跟凉国的合作。
如此,司徒勰便越发低调,只等着孙子先平安回来再谋划后面的事。
稳妥起见,司徒勰秘密安排高手南下,准备接应司徒璟,避免中途再出任何意外。
直接把司徒璟抢回来,危险性很大。且司徒瀚发话,既然局势突变,就继续跟乾国联姻,再做长远打算。因为炎国皇室的小人行径本来就让凉国忍无可忍,这一次又见他们如此废物,贸然跟乾国撕破脸,也不是明智之举。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凉国皇室包括司徒勰在内,都认为联姻可以继续,只当无事发生时,乾国那边依旧迟迟不肯放人。
那时苏凉和顾泠去了炎国,端木熠尚不知道炎国发兵跟凉国有关,只是有所怀疑,但见局势平息,也决定联姻继续,至少明面上不能同时跟炎凉两国都撕破脸。
但问题在于,和亲公主是邢冀的女儿。
邢冀认定几十年来都一心只想撺掇乾国和凉国打起来好坐收渔利的炎国这次的举动不正常,不可能没有凉国皇室的参与。这种情况下,他决意不能把女儿嫁到凉国去,但也不敢违抗皇命,便玩了一招拖字诀,想等等看苏凉和顾泠是否能查到凉国跟炎国合谋的证据。
中间凉国几次派人前往玄北城,与邢冀商谈关于让和亲队伍继续上路的事。
邢冀态度好得不得了,笑脸相迎,好酒好菜招待着,但问和亲,就是一句话,他女儿病了。
强行要求邢冀让生病的女儿继续上路去和亲,不管怎么看,都不近人情。且邢冀还把话说得很漂亮,和亲公主是嫁去凉国做太子妃的,带病前去不吉利。婚期推迟,再选个吉日便无妨。
凉国那边提出让他们的人先回去,邢冀便说司徒璟水土不服也病倒了,且是传染之症,为了他的安全和大家的安全,不能见人,正在稳妥的地方治疗,保证治好。
总之,和亲可以继续,但要等一等;司徒璟当然能回家,但现在不行。且全都是为了凉国好。
司徒勰那边接到消息,气得连摔了几个喜欢的花瓶。
但司徒瀚没那么着急,说让司徒勰再耐心等等,只要乾国知道凉国并未跟炎国合谋,一切便可恢复如常。
如此,司徒勰再自信,也不得不开始担心,是不是司徒靖暴露了,或是他安插到范桐身边的细作暴露了?可实在离得太远,时运和谌霄暴露后迅速被抓,司徒靖在南边耽搁了一段时间,也没专门给司徒勰传信,他根本无法了解到真正的内情。
……
时间过得很快,司徒勰正焦虑于是否直接派人把司徒璟救回来的时候,见到了风尘仆仆的谌霄,而谌霄是在苏凉被抓走之前专门放了给司徒勰传信的。
至此,司徒勰才终于知道,他完美的计划到底是怎么崩坏的,当即气得脸色乌青。
正当司徒勰准备下令安排全力营救司徒璟时,突然被司徒瀚召见,命他即刻进宫。
司徒勰出府的时候还碰上了沐煜,并没给他好脸色。因为沐煜本事不大,提供的半本秘录也用不上,又没能引来他的师父。
此时司徒勰还不知道,他很快就能见到曾经处心积虑想引来的人了……
……
凉国皇宫。
司徒勰见到司徒瀚的时候,在座的还有个瘦高的老者。司徒勰看了一眼,莫名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皇叔,这位是沐氏家主,前来投靠。”司徒瀚开门见山,看着司徒勰的眼神很冷。
司徒勰心中一沉!沐煜的师父终于出现了!怪不得他觉得眼熟,沐煜曾详细描述过此人长相,他还安排画师做了画像!
但司徒勰没想到,沐老头一来直接找上了司徒瀚,而不是前去越王府。
司徒勰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面上却不显,微笑问道,“阁下当真是沐氏后人?”
沐老头放下手中的极品天山雪,斜睨了司徒勰一眼,轻哼道,“老夫唯一的孽徒就在你家里,你若不信老夫身份,只管叫他来认。”
司徒勰皱眉,司徒瀚就把镇纸狠狠砸了过来,“皇叔!给朕一个解释!那个赵煜,到底怎么回事?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朕?当朕是傻子吗?”
随着镇纸落地,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队禁军把御书房围了起来。
沐老头却缓缓地笑了,“凉皇陛下有个儿子流落在外,怎么不早点接回来?可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做出对凉国不利的事情来。越王殿下觉得呢?”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司徒勰面色一寒,“皇上,不要听信此人一面之词!他身份成疑,突然前来,定有阴谋!”
沐老头笑意加深,“老夫看不惯有人诱骗了从小养大的徒弟,终于得知他的下落便来凉皇面前讨个公道罢了。皇子流落在外的事,是老夫道听途说的,告诉凉皇也是一片好意,万一是真的呢,越王殿下怎么急了?凉皇,不如这样,老夫可以把完整的秘录交出来,只有一个很简单的条件,让这尊贵的越王殿下给老夫下跪磕头道个歉,想必越王殿下为了国之大计,一定不会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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