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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不动声色看着,没有告诉他他可随时离开并不会饿死,亦不再输真气给他。
冷眼看着这少年什么时候就熬不住,并向他索要他想要的东西。
毕竟,这人对他虽一无所知,但他曾有意无意透露过自己乃大户人家子嗣的身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吗。
他知道这人亦藏纳着秘密,哪怕这还是个半大孩子。
只是,他并不想去搜刮,那和他无关。
譬如,他曾怀疑他是女身。
那是在他和他相识不久的时候,那天晚上,那孩子回来的时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眼里明显没有了平常的欢淘,也不和他说话,将饭给他以后,自己就坐回软草上低着声音胡乱哼起曲子。
他心下一动,欲问他什么事,却又觉多管闲事,止住了。
那孩子唱着哼着,声音听去越发糯软,宛似姑娘莜。
他微微一震,本沉默吃着饭菜,竟缓缓顿住,不动声色打量过去。
少年微微仰着脖子,喉处平整,不似大部分男子喉结明显,那皮子不白,却极是娇柔,此时她仰着颈项,脖上青色脉络便在细腻的皮子下若隐若现,缓缓流动。
若非,他言行并无一丝女子之态,他早该思疑。
他心中微微冷笑,冷不妨直接出言试探,“你为何女扮男装?”
“你怎……”
少年明显一惊,随之警惕的盯着他,怒道:“你胡说,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子。
若我是女子,我和你一起同住同宿,你这样乱嚷嚷,让人知道了,我还要不要嫁人?”
这人可能没察觉,连玉却立下直觉她这话有矛盾,但他不可能去剥了他衣服来看,男子便罢,若这人果真是女子,他岂非要娶她翱?
只是,若“他”
果是女子……他蓦地收紧眉心,“他”
为何要干这男子的辛苦活儿,还要为他多上一份工,“他”
到底有什么意图。
这问题在他心里梗了好几天,那美男对他也变得没啥好脸色,每每警戒的盯着他,晚上也再不怎么和他说话,但倒还坚持着给他带饭回来。
直到有一晚,天气特别酷热,他夜里醒来,发现那少年出去,估摸是洗浴去了,他也出了去,欲寻湖泊冲一冲汗湿的躯体。
他知那些矿工都在最近的河湖沐浴,心中厌恶,特意走远。
再于幽处觅着一小湖时,却在湖边发现了少年的衣服,远远看着,那小子正倚在湖边小憩,脸上盖着一块布巾……其上身瘦削,并无遮掩……却终是解了他心中疑问。
“谁?”
那少年蓦地大喝一声,想起这人这些天来戒备的眼神,他立刻施展轻功离开,他可并无龙阳之癖,更不可能对这干瘪小孩起意。
每天里,思念阿萝、想为阿萝报仇、想返回宫中却又厌倦归程的感觉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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