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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廷站在帐外。
知道自己不该来,可还是忍不住来了。
晚宴过后,他到了魏无泪帐中陪了一阵,因她有身孕在身,并未留宿,后来到了妙音那里窠。
妙音熟睡后,他出了来,回到禁军后来搭建的天子大帐中喝酒燔。
他是怒她不错,但不让她赴宴,更多是不想让她看到魏无泪高兴的眉眼。
这孩子来得凑巧突然,可能是真,可能是假,若是后者,无非为的是阻他此行,但若是真的,他怕二人之间会出现更大嫌隙。
别院必定有人去过,发现她不在,才有了今日的事。
所以,这些禁军也是保护她安全。
可是,他为此想尽又如何?此刻看到他,她眼中分明不是高兴的模样。
“是因为连玉还是因为我的其他妃嫔,你、说、实、话!”
终于,这句在方才摸杯当中涌起过无数遍的想法,终被他低喝出来。
“都有之。
连玉待我很好,他身边没有女人,你有。
我早说过,我累了,不想和人争什么,走最好。”
看他目中燃着厉火,抿唇走来,素珍心中不是不惊,她多想让他知道自己是有多恨他,多想冲着他喊,我只为连玉,你算什么!
我们早完了!
而非再按着他的心意应对。
不全是连玉。
李兆廷心中紧绷的怒气稍稍缓和一丝。
他大步走到她身边,俯身下去,她往后便避,他双手撑到她两肩之间,鼻息也喷到了她脸上。
“连玉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其他女人?那慕容缻是什么,魏无烟是什么?顾惜萝又是什么?那些后宫妃嫔又是什么?”
他一字一字逼问着她。
“他同我好后,就没再跟其他人好。”
素珍按捺着惊意,反驳他道。
他冷冷笑道:“那是他骗你,他是皇帝,三千弱水,只取一瓢,怎么可能?而我,后宫之中,如今待你最好,还不可以?是,他是为你而死,但那不过是一时冲动,一定就抵得上漫长岁月?我们却是打小认识,几近二十载的情分,我敢说,他日后把你对腻味了,绝不能如我,不会弃你!”
素珍心头一怒,想叫他滚开,别以自己的心去揣度连玉的!
但她此时还是不得不噤声,她终不敢彻底惹怒他。
她从来就不是只有自己一个。
李兆廷虽不知她心中所想,但二人太近,她此时情绪也是激动,以致他能看到她眸中隐隐的不屑。
汹涌的怒意顿时把他湮没,他俯身而下,把她压在身下,一手把她两手定在头顶,一手去扯她襟领衣裳。
“李兆廷,李兆廷,这么多年来,你可有考虑过我一丝感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我们之间怎样就怎样,我呢?我从来能自主过什么!”
素珍怒叫,狠狠去咬他的手。
她疯了般和他撕扯,他手上皮肉几被她咬下一块来,看她满脸恨意地盯着自己,李兆廷终于缓缓从她身上下来。
他似乎此时才窥到她一丝半点的真正想法?
他突然笑了,下床离去。
走到门口,却又猛地转身过来。
“好,我不强你所难,我顾全你感受,可十六是我们说好的,我就在此处过生辰,那天你若不自愿让我入帐,可以,我不会怎么你,但你哥,你宫中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想想宫中那个荒凉的乱葬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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