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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母从来都没想到过,纪极会和以律的老婆过不去,这是怎么想都想不到的,毕竟按照老大的个性那么疼老小。
李时钰这人她不敢说摸的十分透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这点她真是不敢说,因为不清楚。
她就像是一个迷,诚然如老大说的,她离过婚应该会有些自卑的,没有自卑相反的在小儿子面前就是强势的,以律被她压得死死的,家里条件好吧也没好到这样的地步,真的那么强势当初就不会嫁给那样的丈夫,李时钰的前一段婚姻她多少了解过,别人的孰是孰非她不想参与进去,只说现在,这姑娘要是心里真的有什么盘算,只要能保持住对以律的态度,她就认。
她就是自己的好儿媳妇好闺女,她疼李时钰保证照着疼儿子的态度去做。
只是老大这态度就……
“妈,你信她吗?”
纪母轻叹:“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纪极啊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是你弟弟主动的,是他愿意的,我们只能接受,你除非想看着老小夹在中间难受。”
纪极的双眸深深凝注在外面,仿佛在欣赏雪花的飘落。
婚礼提上台面了,接下去就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纪母将自己的戒指改了改,李时钰的手指尺寸肯定和她不相同,其他的不要可以,但是首饰她得给准备的,这是当婆婆唯一能做的。
纪母将首饰盒子里的那枚戒指拿了出来,她不喜欢钻石,讨厌钻石,觉得颜色太过于一般,更加喜欢一些鲜亮的颜色,年轻轻的时候带着自己压不住那一抹浓色,戴出去也显得有些不合适,和身份不符,好不容易到了能戴的年纪,丈夫又过世了,她又没有了心思,找个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你觉得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他的人生已经开始进入倒计时当中了。
正因为自己经历过,所以她能理解儿子,小儿子的思维和做事方法是最像她的,对女人的好则像是他父亲,老大则是更多的继承了自己和丈夫身上的优点。
叹口气将盒子带上,小保姆手里还拿着抹布,要准备干活呢,跑了进来。
“人来了。”
纪母约了人,这个尺码是要改的,拿到外面去改不是很放心。
对面的人笑呵呵的打开,拿在手上欣赏着,说这可是个好东西。
“小公子今年多大?都要结婚了,我记得您府上大公子还是未婚的吧。”
按道理来说怎么都是当老大的先结婚,她虽然不了解这家,但是听过别人说,纪极好像不是很年轻了,小的抢到大的前面结婚有点不可思议,难道是弄大了别人的肚子?
要是这样的话,这女的也是够幸运的了,大肚子有时候也不见得就是件坏事儿,嫁到这样的家来,任凭你是谁,这辈子都吃穿不愁了,女人追求什么?
纪母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嗯,22了,他先他哥哥结婚。”
“那姑娘今年也22?”
应该是在学校认识的吧。
“还真不是,已经28了。”
纪母道。
没什么可丢人的,不就是年纪大点,年纪大好,能管住老小,能让老小听话。
对方问话的人笑脸一僵,脸上的表情几乎就要维持不下去了,竟然是个28岁的老姑娘?是啊,28岁不算是年纪大,问题男方的年纪小呀,这姑娘有点本事。
但就说能让一个男孩子才这么大就走进婚姻的坟墓里,这就是个选手。
婚姻是什么啊?婚姻就是一个看似美味的大蛋糕,外表看着诱人,引诱人跳进去,等你真的进去之后你才发现,除了腻就是腻,多一口都不想吃,多吃一口就会被淹没,溺死,拼了命的向外挣扎。
方歌整不过一个丈夫一个孩子,但是这样的场合她必须出现,她是李时钰的妈妈,没有人比她更加有资格的出现在这里了,李国伟原意是不想方歌来的,满脸的不愉快,听了也不会高兴,不如留在家里,找点开心快乐的事情做做。
纪极提前了半个小时到的酒店,他来的很早,一般这样的场合他都是迟到或者踩点进门的那个人,今天是为了给与李时钰家人的尊重,不管心里怎么样的去想,面子上该做的一样不会差,他是长男。
纪母更是提前了一个小时就到酒店了,菜是她点的,怕不和李时钰家人的胃口,自己反复的求证了几次,李时钰说她爸妈什么都能吃,饶是如此纪母依旧不放心,是个好日子,别让人家觉得扫兴,原本把闺女给了你们家,就够委屈的了,能做的她就尽量做到位,别让人家有闲话能说。
“姑娘,这花不太好看,看着有点苍白呢。”
纪母指着桌子中央的鲜花,方歌身体不好,自己儿子身体也不好,原本就够苍白的了,白色的玫瑰好看,但有些不相宜,纪母自己的话是喜欢白色,觉得庄重,但是她也得尊重对方,还是来些暖色调,更加浓烈的颜色,至少让人看着会觉得心里暖暖的,也许冲着这一份的温馨人家未来丈母娘就同意了呢。
服务人员又赶紧的拿下去重新搭配,没一会儿又端上来了一盆,纪母觉得这样才像是样子。
吃饭用什么样的盘子都是经过她细心去挑选的,就为了这顿饭,她的腿都要跑断了,酒店的餐碗筷一律不用,换上自己带来的。
纪母忙的额头上微微有汗液出现,晶亮亮的,她是想给大家一个彼此都喜欢的环境,环境好,就比较好谈接下去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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