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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行。
耳边听着孩儿他娘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楚九怎么也睡不着,季家的品性如何?他在进庐州城的时候,就调查的清清楚楚。
有这文人懦弱的共性,没有一点儿血性,为了保全家族,干了些龌龊肮脏的事情。
可在文人看来那是伟大的值得宣扬的。
在他看来简直不可思议,他们骨子里看不起自己,自己在他们眼里是不通文墨的粗鲁野蛮人。
现在文栋要娶季家小姐,他们搅合在一起,不是他多想,是真的让他无法解释。
楚九握紧拳头,思腹道:对他我不能存有偏见,文栋不是那样儿的人。
想延续下一辈的也是人之常情,人家还定娃娃亲呢!
咱果然说胡思乱想,至于儿子先生的事情找人查查季家看看有没有可用之人。
不管怎么说季家书院名声在外,这经史子集还真是无法挑剔的。
对于这文人老实说尤其是酸腐文人他是真看不上。
但也有正直的文人,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儒家经典,这诸子百家这还真躲不过!儿子必须得学的。
是不是胡思乱想只有自己心里最明白,这一晚上睡的昏昏沉沉的,早上醒来时,这气色明显不好。
这事情多的忙得他脚不沾地的,根本没时间在细细琢磨。
*
十里亭外,“主上,我这就走了。”姚长生双手抱拳看着楚九道。
“你这一走,肯定赶不上秉忠和文栋的婚礼了。”楚九略微遗憾地看着他说道。
“人不到礼到好了。”姚长生深邃的双眸盈满笑意说道,他这心早就飞到平阳了。
楚九看着他嘴都咧到耳朵根儿了,“行!”拍拍他的肩头道,“快上路吧!冬日里黑的早。”
姚长生朝他行礼告辞,拉着缰绳翻身上马,朝楚九挥挥手,然后跟着车队一起离开。
楚九目送姚长生带着车队离开,慢慢的消失在官道上,他才翻身上马,带上亲卫一起回了城!
*
天公作美,一路走到平阳没有雨雪,但却干冷、干冷的。
裹的如狗熊的他们,被凛冽的北风如刀一般钻进骨头缝里。
当姚长生风尘仆仆站在陶七妮面前的时候,来不及打理自己,板着脸看着她沉声道,“陶七妮!”
“干什么?”陶七妮抬眼不解地看着他说道,“你这表情对我有意见?这几个月未见,你这么不高兴见到我啊!”
他这一进门就将自己摁在了圈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别转移话题。”姚长生双手搭在圈椅的扶手上,严肃地说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危险?”
“危险?”陶七妮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说道,“还请姚大公子明示?有人打平阳的主意吗?难怪你来,我们需要做什么防范吗?”
姚长生被她这东拉西扯一通,连自己为什么生气都忘了。
“你为什么收留高明他们。”姚长生干脆说道。
“我和高明也算是并肩作战了,看着他们又伤又狼狈的,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陶七妮挑眉看着他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还有什么问题吗?你就不怕这是苦肉计吗?”姚长生拍着她的肩头担心地说道,“这里现在的重要性,还用我明说吗?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我还以为什么呢?”陶七妮闻言哭笑不得地说道,“不会啦!不是苦肉计。”
“你怎么这般肯定?”姚长生惊讶地看着她说道。
“从他们身上的伤口就能看出来了,骨折处有擦伤,那细小的伤口清晰可辨,明显是意外,不是人为给打折的。”陶七妮抬眼看着他详细地解释了一遍,“这人为的话太好分辨了。比如,这剑伤,比人刺,和自己刺,用的力道不一样,从伤口处就能判断出来。”
“他们真的是从顾大帅手里侥幸逃出来的。”姚长生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说道。
“怎么不相信我的判断啊!”陶七妮噘着嘴不高兴地看着他说道。
“那倒不是,只是特殊时期,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主意。”姚长生十分担心地看着她说道,“咱们的实力还是太弱小,不能过多的分兵,尽量的保密,能多一天是一天。”
“放心吧!他们自从进了衙门就再也没出去过,关于我为何在平阳他们也不知道。”陶七妮安抚的搭在他的手上轻轻的拍拍道,“规矩他们还是懂得,从来没有打听过,乖乖的养伤。”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道,“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错怪妮儿了,为夫给娘子赔不是了。”姚长生俯身吻上了她的双唇。
“呜呜……”陶七妮桃花眼瞪的溜圆,“大……”白天两字给他给吞进了肚子里。
直到气喘吁吁姚长生才不舍的离开,抬眼看着她美艳精致的脸庞,此时涨的红红的,一双桃花眼雾气蒙蒙的,红唇湿漉漉的闪着光。
那样的鲜艳欲滴,如水蜜桃一般,甜蜜的汁液仿佛要滑落一般。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我想你需要坐下来,喝些水。”陶七妮食指微微转向指指八仙桌上茶壶和茶盏,动作幅度小的很,就怕刺激如猎豹的他。
姚长生喉结微动,身体像是沸腾的开水,这头顶仿佛要冒出烟来,恨不得咕嘟、咕嘟冒泡。
姚长生走到八仙桌前,拿起茶壶和茶盏,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了半杯,微凉的水冲散了脸上的火辣辣。
“刚刚只是一解相思之苦,晚上为夫继续给娘子赔罪。”姚长生坐在八仙桌她的对面,与她拉开了距离。
“你怎么能一本正经的说着引起歧义的话呢!”陶七妮波光潋滟的桃花眼瞪着他说道。
“是娘子想多了。”姚长生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怎么能怪为夫呢!”
面对厚脸皮的他,陶七妮真是甘拜下风,“家里还好吧?”干脆转移了注意力。
“都好,这城里主上提供的房子,二老一直在城里住着。房子离帅府很近,就隔了一条街。”姚长生清澈的双眸看着她说道,“安全无虞,你不用担心。”端起茶盏又狠狠地灌了两口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