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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生产和贩卖。此举彻底了断了大汉豪强士绅的敛财之路,群起而反抗,汉武帝采取了雷霆手段,在长安闹市杀了一批违反禁令的投机商人,坚定了政策的持续推进。盐铁作为寻常百姓家的必需品,很快让国库充盈。盐铁专营的制度是一项伟大的壮举,其后,历朝历代纷纷效仿汉武帝,把盐铁的生产经营权牢牢地握在手中。”黑得发亮的双眸看着他们又道,“而与盐铁专营配套的是朝廷驿站,在天下推行均输法,下令各郡设均输盐铁官,将上贡物品运往缺乏该类货物的地区出售,然后在适当地区购入长安需求的物资。此法既能解决运费高昂的问题,又可调节物价。桑弘羊对此曾有所赞扬:山东被灾,齐赵大饥,赖均输之蓄,仓禀之积,战士以奉,饥民以赈。”
“说到底家有余粮,银钱充足,才能从容应对各种灾害。”楚九黝黑的双眸看着他感慨道。
“快速聚集的财富,让汉武帝攻打匈奴有了底气,这才是最伟大的:凡日月所照,皆为汉土,江河所至,皆为汉臣!”姚长生乌黑的瞳仁闪闪发亮地看着他们道,“汉剑出鞘,必定饮血;剑锋所指,皆为疆土;马踏匈奴,封狼居胥。以三十税一,远征匈奴,开疆拓土,饮马贝尔加湖,更从丝绸之路开始,奠定大汉王朝的不朽史诗!”
这个楚九深有体会,那四十万两对他的冲击力太大。
“长生老弟,你这么说没错,汉武帝在盐铁上没少被诟病,与民争利。”徐文栋微微歪头看着姚长生提醒道。
“民?你指的是什么民?”姚长生挪了下身体直视着他问道,“百姓?还是走私的盐的不法商人!从始至终,汉武帝对将士的厚禄从来没有盘剥过普通百姓,三十税一从始而终。所以他打击是民吗?”
“是豪强、乡绅,那些官商勾结,挖朝廷根基的硕鼠!”楚九眼底闪着寒芒看着他说道。
“呃……”徐文栋挠挠头这话该怎么接。
姚长生食指轻点着茶几说道,“武帝时代为了解除边患、抗击匈奴,武帝大幅提高军人的薪金待遇,让军人们不但能养家糊口还富足起来。汉代边防兵卒的饷银是每月600钱,而高级将官是每月16000钱。薪水之外还有补贴,如汉武帝巡视北方时,一次犒赏边防军就达100万匹丝绸和200万钱。
武帝时代,没有拖欠饷银。而大幅提高的军人待遇,使草民百姓又多了一条从军的阶层跨越之路。贫民中的热血男儿以万里觅封侯相激励,远赴边疆参军报国,而班超之类的底层知识分子也纷纷投笔从戎。”
“看你把银子看重的,是不是有钱万事足啊!”徐文栋不服气地说道。
“只有钱袋子,没有强有力的枪杆子,就跟弱宋似的任人宰割。”姚长生怒其不争地说道,“弱宋百姓生活如何?朝廷富的流油,可是呢?靖康之耻,7万金兵围困20万禁兵,招募的青壮又有十万之众,再加上陕西军来援二十多万,城内的汴梁守军堪称五十万。50万大军,不战而降,包括徽宗、郑皇后及亲王、皇孙、驸马、公主、妃嫔等一行人沿滑州被金人掠走,另一路由宗翰监押,包括钦宗、朱皇后、太子、宗室及孙傅、张叔夜、秦桧等人沿郑州北行,其中还有教坊乐工、技艺工匠等数千人,携文籍舆图、宝器法物,百姓男女不下10万人等北返。真是奇耻大辱!”
“文人误国!什么狗屁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时候那些朝里的文臣怎么不吭声了,在金人的铁蹄和屠刀面前一个个跟缩头乌龟似的,孬种!没有一点儿血性男儿的气概。”楚九一巴掌拍在八仙桌上,桌上的茶盏蹦了三蹦,可见有多生气。
削弱武将,让那帮文臣牵着鼻子走,真是蠢出生天。
齐志远缩了缩脖子,他可是对自己秀才之名非常看重的。
姚长生闻言看着对面的齐志远莞尔一笑,这小子还是书生气重了点儿。
楚九端起茶盏,灌了两口,目光转向姚长生道,“你给咱说说?怎么才能国富民强。”
姚长生慢条斯理地说道,“桓公对管仲说:‘我要保住国内资源,不被天下各国捞取,反而要外取于天下,可以么?‘管仲回答说:‘可以。水流激荡则流势湍急,征收的号令急则物价上升。先王就是掌握号令的缓急,对内据守国财而对外取之于天下的。‘桓公继续问管仲说:‘他们是怎么做的?‘……管仲回答说:楚国有汝、汉所产的黄金,齐国有渠展所产的盐,燕国有辽东所煮的盐。运用这三者也可以相当于武王的理财之法。一个十口之家就有十人吃盐,百口之家就有百人吃盐。关于吃盐的数量,每月成年男子近五升,成年女子近三升,小孩近二升。如每升盐价提高半钱,每釜就增加五十钱;每升提高一钱,每釜就是百钱;每升提高十钱,每釜就是干钱。君上若下令砍柴煮盐,征集起来使之达三万钟,阳春一到,就可以在盐的时价上取得收入了。‘桓公说:‘何谓在盐的时价上取得收入?‘管仲回答说:‘在阳春农事开始时,命令百姓不许筑墙垣,修坟墓,大夫不可营建宫室台榭,同时也命令北海居民一律不准雇人煮盐。那么,盐价必然上涨四十倍。君上用这涨价四十倍的食盐,沿着黄河、济水流域,南运到梁、赵、宋、卫和濮阳等地出卖。粗食无盐则人们浮肿,保卫自己国家,用盐特别重要。君上通过砍柴煮盐以取得收入于天下,那么,天下就无法削弱我们了。‘”
“这说白了,不是盐朝廷经营嘛!”徐文栋忍不住说道。
“有些经营必须掌握在朝廷手里。”姚长生异常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