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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汗毛乍起。
陶七妮退了出房间,朝他们微微摇头道,“不行了。”
“弟妹没有办法吗?”郭俊楠希冀地看着她说道。
“即便我现在有药,也不行了,整个五脏六腑都被水蛊给侵袭,破坏了。”陶七妮抿了抿唇黝黑不见底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咱坐下,坐下说话。”姚长生拉着她手朝正堂走过去。
正堂布置的典型的江南人家,只是这满屋子都贴着符篆,没有留下一块空地。
他们纷纷坐在椅子上,楚九目光落在陶七妮身上道,“这镇子上的人都另谋出路了吧!”
“应该是,看这房子漂亮的,谁舍得抛家舍业啊!”郭俊楠闻言感慨万千道。
“照这草丛了的钉螺数量,不跑难道等死啊!”姚长生轻叹一声看着他们说道。
“能跑到哪儿去,到处都是,到哪儿都是死。”楚九心情沉重地看着他们说道。
“唉……”
“吱呀……”一声门开了,陶七妮他们回头看过去,少年哭的眼睛都肿了,喘着粗气,一副随时要倒的样子。
姚长生起身赶紧上前想要扶着他。
“别别别!这病传染。”他躲避着姚长生伸过来的双手。
“传染不了。”姚长生强势的扶着他坐在椅子上,安抚道,“休息、休息,我们在商量你娘的身后事。”
“你们俩说啥呢?”郭俊楠着急地看着姚长生说道,这听不懂人家说什么,真令人着急。
“这孩子心善,知道这病传染,不让我扶他。”姚长生神色平和地看着他们说道。
“俊楠没有学习这南方话吗?”楚九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这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这南方话多的数不清,我不像长生学什么都快。”郭俊楠目光看向姚长生微微摇头道,“这个真不行。”
“这点儿上咱们都不如长生,这也许就是天分吧!不服不行。”楚九眸光温和地看着姚长生道。
“有水吗?”郭俊楠走过去提着八仙桌上精致的茶壶看向姚长生道。
姚长生问过那孩子,朝郭俊楠点点头道,“能喝!”
郭俊楠给他倒了半杯水,放在了他面前,又坐了回去。
姚长生看着郭俊楠道,“他给你说谢谢呢!”
“不用谢。”郭俊楠重新坐了回去。
“娘子,他这情况如何?”姚长生抬眼看着陶七妮问道。
“先办了身后事在说吧!”陶七妮闻言想了想沉静的双眸看着他说道,“不着急。”
姚长生闻言就知道自家娘子心里有底,治得了,如果急症的话,她早就出手了。
“虽然冬天了,但南方还挺暖和的,停放时间过长的话不好。”楚九黑眸轻转看着那孩子道。
“等他情绪稳定了,我问问,看他想怎么办?”姚长生琥珀色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尽快埋了吧!”他颤悠悠的站起来双手抱拳看着他们说道,话没说完就砰的一声坐了下来。
“小心,小心。”姚长生眼疾手快的扶着他坐稳了。
“原来你会说官话啊!”郭俊楠惊讶地看着他说道,“快坐下,坐下。”这身板仿佛下一刻就倒了。
“祖上曾经为官,只是家道中落,守着几亩薄田,勉强度日。”他断断续续地说道,这一口气仿佛上不来,随时都断气的样子。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郭俊楠看着他赶紧说道,“缓缓,你说的费劲儿,俺们听着难受。”
“不行啊!他还得说。”楚九闻言看向他道,“咱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
“小子江水生。”他双手抱拳自我介绍道。
“江水生啊!还是尽快的让令堂入土为安,你这有棺材吗?”郭俊楠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问道。
“都用完了。”江水生看着他们有气无力地说道,“镇子上的人也都逃了。”
那就是没有了,想找棺材铺都不成了。
就现在说话都无力的样子,就是有棺材也无法埋了。
楚九扫了一眼这宅子,“我们把门板给拆了做成棺材,你没意见吗?”
“没有!”江水生红着眼眶看着他们从椅子上出溜下来,跪在地上道,“谢谢,今生无以为报,来世做牛做马在报答诸位的恩情。”
“来世?”姚长生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说道,“你想干什么?”
“我这样子,也只不过熬日子而已,总归都是死,请各位将我埋了吧!”江水生长跪不起闷声道。
“起来,起来,谁说你会死的。”姚长生弯腰将他捞起来摁在了椅子上道。
“公子这是何意?”江水生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说道。
“先安置了令堂再说。”姚长生安抚地拍拍他的肩头道,“碰见我们主上,你死不了了。”
“我去把门给拆了。”郭俊楠站起来说道。
“给你刀。”楚九将背后的大刀递给他。
“我有剑。”郭俊楠拍了拍系在腰间的龙泉剑道。
“俊楠你这剑要劈到什么时候,咱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得抓紧了。”楚九微微摇头看着他说道,“用刀。”
“哎!”郭俊楠接过刀,走到木门面前,砰砰几刀下来,砍了五个门板,其中一个门板一分为二。
“我这不会木匠活,这要怎么办?”郭俊楠看着地上的门板道。
“我来。”陶七妮站起来道,“这个我在行。”走过去做几个卯榫。
“那我去让兄弟们挖坑。”郭俊楠目光落向江水生道,“小子,你家祖坟在哪儿啊?”
“镇子西,镇子里坟头都在那边。”江水生闻言忙说道。
郭俊楠看看太阳,手比划了比划,“西边。”自言自语地说道,“行了,知道了。”话落大步出了宅子。
陶七妮闻言莞尔一笑,他这找方向动作非常熟悉,许多人都这么干的。
人多力量大,楚九他们出面埋了江水生的母亲。
当看见遗体时,饶是心里有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这肚子大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