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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登车,您的目的地是,谢子峰,您乘坐的是,头等舱。
尊敬的来宾,欢迎您使用墨竹山机关铁道服务,请允许我代表列车组人员致以诚敬的问候。
您的包厢在上车后的左手边,如果您有需要寄存的行礼,请不要犹豫向随车的铁道镇守寻求帮助,全体列车组人员都乐意竭尽所能为您服务。
您的包厢还在前方,根据墨竹山机关铁道院院相关条例,我将向全体乘客播报‘人,字旅客乘车注意事项,头等舱旅客可以选择跳过重复说明,对您造成的不便请谅解……,
所以你也知道唠唠叨叨得对人造成不便了啊……
郑泽天摸了摸衣兜,虽然还是‘天,字旅客,但到底是头等舱的旅客,衣兜里都有药丸放着呢。
在影蓑的指引下,郑泽天来到包厢,开门瞧了一眼。
头等舱就是不一样呵,经济舱是四个人对对坐还要放行李,要是长得高大些大概挺难伸腿的。头等舱就空旷多了,看着起码有七八个经济舱的大小,里头就和居室洞府一般,有床有椅还有香炉,自己画个法阵在车上修行都没有问题。而且茶几桌台上,还摆有准备好的新鲜果脯和甜点呢,免费的。
郑泽天抓了一把嘴里一阵嚼,看到炉上有温好的米酒,也喝了一盅,总算腹痛缓和了些。
也是,到谢子峰经济舱一张票才十二两,头等舱要六百两,还要收一成五的消费税和一成五的服务税,一共七百八十两,早午餐肯定包含在车票里了,多送你几个香蕉苹果吃又怎么了。不过说真的,这米酒还真是爽口啊,灵息四溢,口齿留香,甘甜润喉,嗯?这酒盅背后写着啥……神马!竟然要收费!两口东西要十五两!抢钱吗!想不到酒水居然不算在套餐内的吗!背刺了背刺了!
‘发车之后,餐车将开始营业,今天头等舱的套餐有,椒香雪花牛肉,青柠汁桂鱼,芦笋白玉炒元贝,杏鲍菇猪颈肉,时蔬什锦,另有南海一品鲜鲷,数量有限,先订先得。
本车为头等舱的旅客提供送餐上门服务,如果您有任何其他需求,请不要犹豫呼唤铁道镇守……,
……哦,听起来好像也还可以嘛。
想想反正等会儿搞不定要大战,闹不好还回档,郑泽天耸耸肩,干脆把付费的灵酒米酒一股脑全灌下肚,一时间混身暖烫,真灵流转全身经脉,把周身气穴道息补足了。也不在包厢里久待,直接带着酒气出门。
毕竟他又不是真的来旅游的,吃饱喝足了就擦擦嘴,出车厢来继续找人,好在头等舱这个价钱,毕竟不会有多少客人的,前后也就两节车厢,现在也不是墨山段不许出门,很快就被让郑泽天找到了刚才那家人。
「失礼了阁下,这节车厢已被我家主人包了。要是去餐车你得往回走,找铁道镇守。」
那书童正在走廊口守着,没披影蓑,显然也受不了又是乘车注意又是广告的唠叨。见郑泽天过来立刻拦住。
郑泽天揭开‘影蓑,,露出脸来,「我找你家主人。」
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毕竟,娄观城上车的就这么五人,说不定和藏在‘鬼,车厢里的那个东西是一伙的呢?而且谁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冲着李家庄来的,还是宋大有来的?
尤其最令郑泽天想不明白的是,他和那猫耳镇守,都是被一招秒杀,毫无顾忌。但那头麒麟,剖心挖腹的,分明是被折磨了很久才死的。
就仿佛对方原本就认识宋大有,又或是在逼问什么情报似的……
但不管怎么样,现在还在娄观城的地界,在抵达李家庄,甚至进入墨山段之前,郑泽天都大概率是安全的。
毕竟他‘区区一个娄观道弟子,的性命无关紧要,对方藏在车上
,自然是不会冒着暴露的风险对他下杀手,耽误正事的。
既然有时间又有机会,那自然要尽量搜集一下情报,说不定会有用。
书童一见是刚才借钱的小道士,不由奇道,
「足下是墨竹山弟子?外门弟子也能坐头等舱?您有何贵干?」
郑泽天也不在意,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
他发了三百九十两的电报激活巨子的两个作弊码,又买了七百八十两的头等舱车票,现在三千两还剩下一千八,那些十两一百两的碎票就不说他了,但那张一千两的大额宝钞,是对方夫人给的。
郑泽天把宝钞翻出来,指指宝钞上的抬头票号,第一联墨竹山财经院,第二联墨竹山机关铁道院,第三联鹤首黄记盐行。
「一千两的大票可不常有,一般银行开百两的宝钞已经足够用了,这张宝钞是你们自家开的吧?轮椅上那个伤病的,可是墨竹山弟子黄竭?」
听对方交出少爷全名,书童不由一阵狐疑,「您是……」
听对方交出少爷全名,书童不由一阵狐疑,「您是……」
而那丫鬟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书童身后,警告似的,把双目划过郑泽天的咽喉,盯着他前胸贴的‘天,票。
于是郑泽天又自我介绍一遍,
「墨竹山弟子郑泽天,与黄师兄是同届的,也见过两面,此番又有缘碰见,想看望一下同学。」
那书童点点头,「原来是郑道友,你的心意我家心领了,不过少爷刚睡下……」
「黄安,没事的,让小道长进来吧。」
「是夫人。」
听到女主人吩咐,书童丫鬟自然不好再阻拦,一前一后陪着郑泽天进入包厢,那昆仑奴正用四条臂膀抱着头,蜷成一团锁在角落里,背脊一阵阵抽搐,好像忍着巨大的痛楚。
浑身被烧伤的少年被平放在床榻上,一边昏睡,一边还在阵阵呻吟,那夫人一脸忧愁得坐在榻边,见郑泽天进来,点点头道,
「小道长有心了,我儿的伤势已稳定下来,应当没有大碍。」
郑泽天望了那伤员黄竭一眼,问道,
「师兄的伤势,静养最好,娄观城中自有治疗本门弟子的丹汤药池,不知为何夫人您要急着带他出城呢?」
夫人苦笑道,
「妾身听说竭儿负伤,连夜就赶来了,丹师说是炼炁炼的,呵呵,我虽是一妇道人家,也知道竭儿一个才筑基的,炼什么炁能伤成这样?
想必是竭儿从小被我宠坏了,在家里每日养尊处优的,不知外头人心险恶,不听我劝,露了钱财,亦或是争强好胜,得罪了什么人被收拾了吧。
可怜他一个孩子,身负重伤,只能孤零零躺在药炉里煎熬,实在痛煞我也。我黄家不过区区商贾,虽薄有几两金银,却无甚根基,比不得那些亲朋无数,道友万千的修真世家,实在不敢得罪山人。
我儿本就资质平平,既然福缘不足,还招惹了祸事,那这个仙,不修也罢,今儿我接他回庄,护他一世平安也就是了。」
那书童黄安立刻安慰道,
「夫人宽心,过午就能到鹤首峰了,我已拍过电报,叫家里准备好了丹汤药池。少爷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另外镇峰真人吃了咱家那么多孝敬,回来肯定卖个面子,来瞧少爷一眼,就算是真有什么误会,花些钱也就解开了。」
那夫人也是一脸愁容,说着真如此简单就好了。郑泽天想了想,又问道,
「既然夫人担心黄兄得罪了人,以您家的财力,为何不速用飞舟法宝,接黄兄弟回家,还要来乘机关车呢?」
黄夫人摇头叹息,「我也心急啊,可犬子的伤
势不好晒着月亮,昨个好像娄观城出了什么事,在严查空港,不许飞舟起落,不准散修飞空,这才熬到早上从铁道走的。」
嗯?出事?昨天?莫非……
郑泽天眯起眼,而身边黄安也接口道,
「小的打听了,说是昨天有外地散修私接城内灵脉炼丹,炸了两条街,死了上百人,娄观塔震怒,戒律院已经召集各城各峰镇守真人,召开生活生产安全会议,连竹山的镇守们都来挨训了。
不过林子大了,确实什么鸟都有,这些外地的散修这么不识抬举,敢在娄观城惹事,分明是不给巨子面子。小心起见还是走铁道安全一些,免得天上打起来,剑光四射的给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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