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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星影此时若说拒绝,都没人会相信,因为她已经穿上了喜服,根本没有退路。
跟秦鸾谈判?那也只能是私下的事情,在这里,秦鸾不会给她机会。
所以这一次,秦鸾是霸道地撕毁了她们之间的契约,将封星影粗暴地作为收买姬云的筹码。
而对封星影来说,其实只有两个选择:乖乖嫁人,或者以死明志。
曾经在选择是否当这个公主的时候,封星影选择了活着,秦鸾就抓住了她的死穴,知道她不会轻易求死。
如今,这聪明的秦皇后再一次抓着她的死穴把她送给姬云大将军。
这就是实力、势力的差距。
今日的封星影,实力不足就只能任人摆布,没有任何主宰命运的筹码。
她若想要扳回一城、她若不甘心、她若想要报复,都必须首先变强。
而此时,放在封星影面前的路,就是嫁给姬云,平步青云。
这是秦鸾对人心的精密算计,是一般人家根本无法逃脱的桎梏。
若是没算错什么,封星影必然只能就范。
封星影嘲讽地看着秦鸾,突然开口:“感谢父皇母后的恩赐,女儿从此后不能在宫中伺候,心中多有不舍,想跟母后说几句话道别。”
秦皇后摇摇头:“傻孩子,良辰吉日,什么都别说了,快拜堂吧,别让你的心上人等久了。你不是告诉母后心仪姬云将军已久,只想与将军共白首吗?
母后也是心疼你,不舍得你远嫁,也只有把你嫁给他,我们才能放心。”
“母后就不怕与孩儿永别?”封星影讽刺地看着秦鸾:“母后太不了解孩儿了,我虽贪恋生死富贵,却最恨被人愚弄苟且。”
“你别做傻事!”秦鸾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封星影想要以死明志的心思,连忙缓和:
“今日不过是个定亲宴,先把你和姬云将军的事儿定下来。你还可以在宫里再住几日,你虽然不是我们亲生,我和你父亲都视你为己出,只要你不想离宫,我们的公主就一日不嫁,好不好?”
这也算是一种妥协吧,虽然这种妥协根本没半点力度。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封星影不过是砧板上的肉,任由他们宰割。
但她也不想死,活着总有希望,不到最后一步,封星影也不想寻死,哪怕是找机会逃跑,或者是别的办法,总比死了要好。
既然只是订婚,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封星影也只能僵硬地跟他们举行了一些仪式。之后找了个借口累了,就回宫去了。
驸马姬云亲自送封星影回宫。
回到宫殿,封星影安静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姬云。
“为什么?”封星影的声音冰冷里透着绝望:“我是该喊你姬云,还是绝哥哥?”
“都可以。”姬云的心又一丝悸动。
她终究是认出他了,可惜是在这种时候。
“那你为什么非要这么逼迫我?还是说,得到我的人,要一个名分,就能弥补你心里的遗憾?
那么现在,你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