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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陈启明,又再找机会将剑送入陈启明手中。
而在混乱中,范闲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赶到士兵围绕外的范若若,也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赶到士兵围绕外的监察院中的朱格,还有言若海,言若海看见似乎曾有一把长剑的寒光闪过。言若海立马对那些拼命的士兵,大叫。
“快快把长剑带走,把大宗师从长剑前带走。”
一边的朱格也明白了什么,也不管其他直接上前。“叫你们别管了,快离开,快把长剑交给我!快快!”
一片混乱中,一阵幽幽地笑声从混乱中传来。
“桀桀桀,陈启明你怎么还是这般无用?”
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一般,传到了范闲的耳中。现在范闲也不再和那男子推搡,而是对站在士兵围绕外的范若若大声叫。
“若若,快快,不要管了,直接离开皇宫!直接离开皇宫!”
见到范闲如此慌忙,朱格和言若海也明白现在似乎真的要发生大事了。
“若海,你回监察院去,无论如何也要迅速联系上院长,叫院长快回来,快把黑骑带回来。”
“这么严重么?不是......”
说话间,那被包围起来的陈启明的声音越来越怪了。
“给本宗师,让开!”
血气,血气从士兵周边散开。将包围着的士兵,直接震开到一边。
士兵中,范闲又一次看见了记忆中那个不可磨灭的身影。只是这一道身影,比许多年前看起来更加妖艳了。或许是因为那长发长须被剃去,一身的白衣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血气。
紧紧地包裹起来,那手中的长剑没沾染半分血迹,可更甚血气!
“啧啧啧,终于又让本宗师,陈奇墨从那个不中用的人手中逃出了!”
“啧啧啧,来让我看看,这不是范闲范小子,还有监察院的朱格和言若海大人么?”
“啧啧啧,现在这无用的废物来皇宫是要干什么?”
“啧啧啧,他是想和庆帝那个老阴谋家,面对面?这人,是不是傻了,光是对话,有用么?”
“啧啧啧,他不是不知道么?只有杀戮,才能让那个庆帝重视么?范闲,你说是么?”
说着,血色双眼的陈奇墨伸出手,一抓就将那个送长剑来的男子抓在手中。
剑尖慢慢地擦过那个男子的喉咙,没有一丝鲜血流出,可那个男子的眼神就这么失去了神采。接着,陈奇墨就这么将那个男子丢在了地上。
“啧啧啧,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下一个,该是谁呢?”
破空而来的身影,一掌击打在陈奇墨的身上。但就这么接下了这积蓄力量的一掌,陈奇墨却只是淡淡回头看向破空而来的洪四庠。
“啧啧啧,这不是那位宫中的宗师,洪四庠么?你来,是来送死么?”
还没等洪四庠反应过来,一掌血色笼罩的掌就拍在了洪四庠的身上。接着,这一掌将洪四庠击飞了。在洪四庠落地后,洪四庠只能跪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费介,说的话,果然没错。”
见到这一幕,庆帝和监察院中的朱格和言若海都这么想。
“啧啧啧,只是本宗师,不惜黄不喜欢你这种半截身子埋进土的人。”
接着,陈奇墨一招手又将一个被气势击晕的侍卫。
“啧啧啧,看起来,还是这种小年轻,看起来顺眼!”
又是一抓,那男子又被陈奇墨抓到手中了。陈奇墨的剑,还没划过那位侍卫的脖子。一边站着的范若若,已然发声了。
“放开那个侍卫,此事都是因我而起,大宗师,你要杀就杀我吧!”
范若若的话,引起了陈奇墨的注意。“啧啧啧,范若若,果然,你和你哥哥,都是不中用的圣母婊。既然你想先死,那本宗师就这么成全你!”
放下手中的侍卫,陈奇墨慢慢地向范若若走去。
见到范若若这么说,范闲立马站起,“若若,你别傻这个人不是陈启明,即使他杀了你......”
范闲话还没说完,原本走向范闲的陈奇墨一瞬转身,瞬间去到范闲面前。一掌将范闲打飞,范闲落地后。同样是一口鲜血,吐出在地上。
“啧啧啧,范闲,没想到你这么弱,还好本宗师只用了打洪四庠一半的真气。不然,你这个珍贵的小玩意就被窝打死了。你说,可惜不可惜?”
见范闲被打飞,范若若急忙跑到范闲落地的地方。“哥,哥,你怎么了?”
可下一秒,陈奇墨又去到范若若的面前。那双细长的手,擦过范若若的面庞。“范若若,本宗师准你救你哥了么?动什么动?”
范若若还想说话,却被陈奇墨一只手像拎小羊羔一般拎起。拎着范若若的陈奇墨,看向远处的庆帝。远远地对庆帝,带着轻蔑的口气说。
“啧啧啧,庆帝这就是你赐给陈启明的么?那我陈奇墨,就先替陈启明谢过你了。不过,这范若若作为这场杀戮的开头,真是太好了!”
长剑又一次被陈奇墨持在手中,剑尖上遍布血色。
不远处的朱格,见到剑尖又将再次夺走一人的性命。心中隐隐不忍,而此时陈奇墨背对自己。这岂不是好机会,便抽出兵刃。向那背对自己的陈奇墨,迅速刺去。
瞬间剑尖就将刺入陈奇墨的身体,朱格心中激动。可是,就在剑尖离陈奇墨身体只差一分时候。陈奇墨转过身,将朱格的兵刃捏在手中。
一捏兵刃破碎开来,掉落在朱格面前。
“啧啧啧,作为杀人求取情报的监察院也会救人么?”
再是那熟悉的一掌,朱格同样落地了。一时间,皇宫中的人。除了不敢上前的士兵,以及没有半分真气的言若海。似乎,现在能阻止陈奇墨的只有那宫中的庆帝了。
庆帝会出手么?陈奇墨在等,而庆帝怎么也不是在等。
“啧啧啧,不过就你范闲妹妹的这层身份,本宗师,只是用一把剑就这么草率的夺去你的生命。似乎真的有那么几分草率,那不如本宗师亲自试试血的滋味?”
想到这,陈奇墨便向范若若的脖子处看去。范闲听见陈奇墨这么说,他想起来阻止。但那全身上下,提不起一分力气从地上站起。
就在陈奇墨慢慢接近范若若的脖子的时候,一把不知从何处而来沾满泥土的长棍打断了血色包裹的长剑。
见到这柄泥土包裹的长棍,从去年忽然愣住了。
这根长棍,他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不知为什么,看见这根长棍。陈奇墨那血红色的双眼中,似乎开始湿润了。一滴泪水,忽然从陈奇墨的眼中滴落在地面上。
这一滴泪水的滴落,似乎稀释了那满身的血色。
可这一滴泪水滴落在地面上的声响,让陈奇墨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言若海,听见这一声,便对陈奇墨说道。
“陈奇墨,你忘记了那位被你埋葬的母亲了么?”
“母亲,什么母亲,本宗师,没有母亲!没有母亲!”
那一瞬间,陈奇墨似乎想起了什么。将手中的范若若放下,拿着剑在空中胡乱地挥舞。每挥舞过一次,便在剑尖经过的地方留下一条深深的痕迹。
可这种疯癫没经过几分钟,陈奇墨的泪血红色的眼眶中就被泪水积满。
拿着剑的陈奇墨,就这么坐在了地上,血红色的眼睛就在这一刻失去了血红色。
庆帝见到陈奇墨坐下,终于让那些藏在别处的白袍士兵。立马从暗处冲出,向坐在地上的陈奇墨冲去。可还没冲到陈奇墨面前,一队红袍骑士就冲了出来,挡住了白袍士兵的前进。
“户部侍郎范建来援迟了,望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