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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眼前这位,便是她在这世上,唯一能恣意使性子的人。
闻言,景元帝连一瞬犹豫也无,握着手腕顺势将爱娇的人儿负到了身后。
她趴在他背上,两条纤细的腿儿前后摆动着,绣花鞋上的珍珠随之一晃一晃,闪着耀眼的光。
“殿下,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她附在他耳畔,轻轻问。
他迈开沉稳的步子,挑着阴凉的地方走,很快便穿过花廊,来到王府前堂。
训练有素的家仆见着此景,掩下满脸的震惊,埋头干活。
跨过王府高高的门槛,一辆华贵的车撵候在前方,余公公垂手而立。
他侧过脸庞,回复她的话:
“我喜欢,你。”
所以,她的一切,他都喜欢。
答非所问,她顿时哭笑不得。
“唔,换个问题,殿下喜欢吃松子鱼,还是焖白鳝?”
开始盘算起今日晚膳的菜色。
他不假思索:“喜欢吃,你。”
抡起拳头轻捶宽肩,她娇嗔:“正经点!”
“不正经”
的某人勉为其难的重新选择:“焖白鳝吧。”
“咦,为何不是松子鱼?”
“因为,你爱吃啊。”
“……皇甫玥,你故意的!
我不管,就吃松子鱼!”
“其实卤子鹅也不错……”
车轮滚滚,沿着平整的石板道往皇宫方向驶去。
一路上,车厢内时不时飘出帝后两人“激烈”
的争执。
当晚,她如愿吃到松子鱼,而他,吃到了她。
晋宁州郡。
一座气派的府邸,前门来来往往,请求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后门,一小厮探头张望片刻,迎进两名男子,一主一仆。
绕过堂屋,来到后院一间厢房。
“爷交代,只能您一人进入。”
小厮面无表情的拦住随侍。
为首的男子正欲发怒,继而想到目前的处境,“哼”
了一声,甩袖推开房门。
此屋朝北,一小半照着烈日,另一大半常年见不到光。
昏暗的角落,身着锦袍的府邸主人半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出的好计策!”
男子暴躁的于对面圈椅坐落,原本还算年轻的脸上,因遭受接连打击,初显老态,“害得寡人的得力手下,皆被擒获!
私兵几乎全军覆没!”
相较于男子的焦急,府邸主人显得十分平静。
“维国主,别忘了,若不是我,你此刻还在后梁东躲西藏,弄不好,早就被云家军押回国都处置了。”
心底明白此乃实情,姬维的火气小了一些,口吻依旧充满怒意:“既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为何不出手相助?”
“嗤,当他皇甫玥和你的圣使们一样蠢?后梁一役,虽说方恒自愿做了替身,了结奸细一事,但他是否真的相信,你我均不得而知,且事实证明,他似乎一直心存疑虑,不断的在暗中排查,这种情况下,我任意一个奇怪的举动,都将引起注意,到时候……功亏一篑。”
“况且,你若稍微有点耐心,与我商议一二,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锦袍男子未露一丝恼意,可话语中带着咄人的气势。
姬维自知理亏,哼道;“现如今,该怎么办?你的人不可随意妄动,我的人又掀不起风浪,难道眼睁睁看着他皇甫玥过得舒适惬意,风生水起?”
“成大事者,必有静气,从你那位皇侄身上,还没得到足够的教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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